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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眠 (第3/9页)

  “不必旁的人给你推波助澜,你自己应有决断。”

    “不是公事,我处理得总是不够漂亮。”

    “拿他作股票办吧!”

    “这怎么说了?”

    “从前桓生指数一万二千多点时,银行股劲升至一百三十元一股,如今下跌至八十七元,觉得无谓每年等收少许股息活命,就干脆卖掉它,套了现另作投资。如果认定再有机会回升到一万二千点的水位,又发觉小小鄙息已经满足,那就别把这些股份放在心上,实行搁在保险箱内,静候它升值。自己呢,集中精神干别的事去。”

    “婉植,你可以成为商业奇才,坐到今日那个鸿隆投资副总裁的位置。”

    “可昔你不能为女人进行试管婴儿手术,否则我们易角玩玩。”

    “是的,能转变角色真好,演了三年,演得腻了,腻得要在他跟前撒起谎话来。”

    于彤想起今早陶逸初来的情景。

    “有这么严重吗?”萧婉植问。

    “有。可能有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也未可料。”

    这句话其实于彤是随口答的,说了出来才发觉可能有玄机在。

    她又呆住了。脑海里别的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当她刚才在强逼自己不要醒过来时已经有的,并不清晰的念头。

    她赶紧捕捉着它,把它变成语言,以便牢记。

    于是她问萧婉植:

    “萧医生,月事要过了多久,才能验孕?”

    萧婉植这才放下手中的牛油和面包,凝视着她的老同学。

    当于彤在周一下午提早下班,往萧婉值的诊所去时,她听到萧婉植嘱咐她的护士说:

    “我跟于小姐到置地广场喝茶去,医院有要事请传呼我。”

    说罢,挽起了于彤的手就走。

    中环在白天永远是车水马龙,衣履风流,活泼生动得叫人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走在这儿五分钟之内碰不上一个半个熟人,就会教人顿生自卑,承社会地位还远在一个标准水平之下。

    萧婉植一直下意识地轻轻撬扶着于彤的臂膀,从她的德成大厦的医务所走向置地广场。

    只不过是三五分钟的路程,包括等候交通灯号过马路的时间在内,竟也起码有四个人跟于彤打招呼。坐到眺望广场大重的二楼咖啡厅之后,萧婉植叮了长长的一口气,道:

    “跟你出来喝一杯咖啡,似打了一场饼五关斩六将的仗。真失礼,我竟没有遇上相热的朋友或客户,跟我热情地握手甚或拥抱。”

    于彤笑:

    “别难过,这只证明本城买卖股票外汇的人比做试管婴儿手术的人多罢了。”

    萧婉植哈哈大笑,直惹旁边一桌的人瞪她一眼,害于彤慌忙向人家赔笑。

    萧婉植压低声音问:

    “又是你认识的人?”

    于彤稍稍俯身向前,以更低的声线答:

    “只是面视邙已,并不记起他们的名字来,这种情况是常有的现象,很尴尬。”

    萧婉植吃了一大口雪糕:

    “如果有一天我有你这等遭遇,城内的人口怕要激增过一千万了。”

    “体外受孕的病人真正不多吧?”

    “基本上做一次这样手术的费用可能高达十万元港币,你认为多少人会有资格光顾。”

    “担保成功吗?”

    “嘿!成功率由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不等。”

    “比进澳门赌场和拉斯维加斯还要恐怖。”

    “你不会有这么一天,放心。”萧婉植说这话时,直望着于彤。

    那眼神带着无奈与彷徨,也有一点神秘。

    于彤是冰雪聪明的,很快就接收了对方传递的讯息。况且,她早已料到几分事情的真相。

    于是于彤问:

    “报告出来了?”

    萧婉植点头。

    “不会错?”于彤问。

    “百分之一百准确。我给你做的试验不是验尿,而是验血,是丝毫不会有差错的。”

    于彤没有做声,良久,才嫣然一笑,道:

    “我们太习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还一直谈笑风生。”

    “哭丧着脸有用吗?”

    “就是这话了。”

    “你打算怎样?”

    于彤扬一扬眉,对讲婉植说:

    “萧医生,你只不过在三分撞之前告诉我有关我怀孕的消息,你要我立即知道怎么办吗?我不是神仙。”

    “我的病人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下一秒钟就知道如何处理了。”萧婉植回答这两句话是没有经过思考的。

    她说出口来,方知失言。

    可是,已经迟了,于彤立即答说:

    “你的病人必然是一跃而起,火速摇电话给丈夫,报告这个喜讯。”

    萧婉植慌忙道:

    “于彤,对不起,言者无心。”

    “别介意,是我敏感,弄成听者有意。”于彤摇摇头,继续说:“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婉植,突然而至的噩耗令我惊得有点不知所措,我是有点承担不了这个刺激。”

    “他应该负责。”

    “不是责任问题。”于彤说。

    “怎么可以?”

    于彤扬扬头,辛苦却有效地控制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才能好好地回答萧婉值的问题:

    “这不在我们预算的计划之内,正如你说,事先没有协议,就不受到保障。况且,这年头,医学昌明,既有体外受孕手术,也有避孕方法这回事。是吧?叫我如何去追讨责任,索取赔偿?”

    “究竟怎么会发生的?”萧婉植明知是极私人的事,但到了这番田地,也禁不住发问。

    “意外。”于彤答:“意外之所以发生,又是因为我重重的发错了脾气。”

    那一定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陶逸初摇电话到于彤的办公室来,说:

    “今儿个晚上,我上跑马地吃晚饭。”

    拋下了这句话,就挂断了线。

    于彤正要赶着主持一个业务会议才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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