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明]_第21章家人叫将起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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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家人叫将起来 (第2/2页)

上道:“啐,真着鬼了。”便下梯走。

    宜春见他啐了一口,便恼将起来道:“我好意叫他,只道他要这物件,问他为何啐我一口。”想道:“是了!大分是花仙在此,与他有了情。

    故有梯子靠墙,只道我是花仙,上来勾当。见了我这般面貌,有些不如意,便奚落我了,不要慌,待我在老爷面前搬他一场是非,方知我的手段!”说罢竟进去了。

    且说花仙上楼,见窗儿开了,心下想道何人开的窗。一望,只见王公子在那里坐着,仙想道:“这呆子只管在此,恐后来被外人知道怎生是好。

    不免生一个计较,绝了他念头方好。”正在那里想计,不想柏青早已看见,正是小姐在窗口隐约,竟上梯来,不想下面叫响,花仙应一声去了。

    柏青走到楼上,见是一个空楼,他悄悄又走到前边一望,方见小姐卧房在前楼。他不敢放肆,道千辛万苦上得楼来,难道又去了不成?”小姐虽然下去。

    免不得就来,不免在此榻上睡下等他便了,且说王化见夜深了,不见柏青,叫了几声又不见应,想道大分进书房去了,收拾完备,竟往厨下料理。

    这宜春见白公独在前厅看月,他走到白爷前道:“老爷,宜春在小姐后楼,拾了两张字儿,花花绿绿不认得,送老爷看看。”

    白公接下,倒外书房灯下一看,见《梅花词》是王卞写的。《笛赋》乃女儿笔迹,大怒,叫宜春,宜春恰好又往后楼去,看那窗子关也未曾,早在榻上看见王公子,吃了一惊。连忙又至白公书房,恰好叫着,道:“来了。”白公道:“你可知来什么?”

    宜春道:“老爷问,不得不说了,恐夫人小姐要见怪,故不敢说。”白公是个谨慎的人,道:“不妨,我不与小姐夫人知道便了。”

    宜春道:“老爷,这两张纸是小姐与花仙藏好的。道不可与宜春知道。我听见了故此偷来的。上边想是写我的,不必说了,方才后园王衙笛响,我去开窗一听,只见王公子傍了墙走到窗前。

    见了我啐了一声,又下去了,方才去看楼窗,如今他倒高卧在伴花楼上,打酣着哩”白公吃一惊道:“小姐在那里?”宜春说:“小姐与夫人在房里,宜春不曾上楼。”

    白公心下想道:“大分小妮子与王卞做下一手了,不必言矣。若一撩乱起来,非惟有玷家门,亦且官箴坏了,且住,我想王卞大胆,竟上楼来,也非一次了,律有明条,夜深无故入人家,非jianian即盗,登时打死勿论。

    也罢,我有家人王七心粗胆大,以杀伐为儿戏,趁此机会,杀了他。把他尸首放在他自己园中。他家又不知是我家杀的,一来绝了后患,二来不露缙绅之丑,此为上计。”叫宜春:“快唤王七来讲。”

    去不移时,王七来见。白公道:“你可曾吃酒么?”王七道:“十分醉了,正困哩。闻知老爷呼唤,只得起来,”白公附耳低言道:“可至伴花楼上,如此如此,回来重重有赏。”王化道:“俱理会得。”

    白公付了一把宝剑,他竟自悄悄往后楼去了,白公叫宜春:“你不可在夫人小姐前露一些儿话。若知道了,非惟夫人打骂,我亦不悦,断不饶你!今可去伴着夫人,且慢慢与小姐上楼去。”

    宜春应了一声竟去了,只见夫人小姐,正在窗下做些针线,全不知一点情由。那王七去了半个时辰,领了这说话。禀道:“老爷,事皆停当了。

    把尸首放在梅花楼下,把梯子放好在梅楼。小人走上假山,扒在墙头,闭上楼窗,把楼上血迹揩净,一路并无一点血痕,做得实是干净。求老爷重赏。”

    把宝剑也还了,白公道:“明早赏你三两银子买酒吃,不可与外人知道。”王七道:“小人虽是粗鲁,这犯法的事也晓得的,怎肯吐露。不须老爷分付得。”

    竟自出去了,花仙与小姐上得楼,已是四更时分,竟不往后楼看了,且说柏青家下,他父亲在日,是个乡科出身,做到通判任的,也有几千家事。止生下两个儿子。大的纳监尚未推选,回在家下,唤名柏翠。

    第二子便是柏青。他二人父母双亡过了,因是日家下有人与柏青议亲,特来接他回家商议,一个家人竟至王衙来寻。玉化见说,随引了家人,往书房里来叫,并不见影。王化道:“大分又往花园里去了。”

    同了来往花园叫,又不见应。家人道:“敢是在你相公那里去了。”王化道:“我相公往亲戚家去了几日矣,不在家下。”家人道:“敢在假山后面大解么?”二人同去,往从梅花楼下过。

    只见血淋淋倒在地下!仔细一看,咙喉管是割断的了,家人叫将起来,惊得家中大小一齐都到园中。看见都吃惊打怪的,不知何故被人杀死。柏家之人一径归家,报与大相公道:“不好了!二相公杀死在王衙花园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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