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明]_第21章家人叫将起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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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家人叫将起来 (第1/2页)

    第21章 家人叫将起来

    正在痴迷之间,只见王化走来,叫道:“相公,夜深风冷,且去睡罢。”柏青把楼上望了一望,竟进书房。又把那黄柑在灯下看了又看,竟自着迷一般,正是:只因世上美人面,坏却人间君子心。坐至三更,方自上床睡,兀自梦中几番惊叫。且说花仙睡到次早起来。

    到密处打开包儿,看见几枚青果,取来袖了,打开字儿,从头一看,是一篇梅花赋,想到小姐倒喜词赋看,只说风吹到楼窗口拾来的,与他看看也好。将来笼了,自己去梳洗,伏侍小姐。一应完了,小姐道:“今日绣花手冷,做什么消遣方好?”

    花仙往袖中取出花笺,放在桌上道:“看看如何?”小姐从头看遍,见王卞戏书,问花仙何以到此。花仙道:“旋风刚刚吹送到楼窗槛上,我见了取来的。”小姐道:“王公子倒也是个清品,不枉了缙绅家子弟。”花仙道:“小姐,昨晚笛声哀怨。

    也不减鹤唤猿啼,何不也做一词消遣,有何不可?”小姐道:“这也使得。”即浓磨香墨,展过花笺写道:梅花吐秀,羌笛传香。

    此时倦客登楼,何处邻人邀笛。悲从气出,宁知失志之流,巧作龙呜,纵是从羌而起。萧条杨柳,早已惊秋。历乱梅花,非同寄远,而寂寥清商之节,纤妙绿水之音。河内故人,赋成怀远。平阳逆旅,奏是思归。猿臂引而猿吟,鹤胫次而鹤唳。

    岳阳楼上,春心飞满洞庭。扬子津头,别泪多如江水。况玉钗敲断,铁马嘶残。思妇琐窗,恨计程之未到。

    征人沙碛,愿托梦以相求。便是一声,已堪肠断。那禁三弄,更入花来。故虽郭氏长生,魂随东女。石家宋伟,怨切赵王。为寂寂之歌,作鸣鸣之调。城精犹能有意,山鬼讵独无情。岂若名利不关,麦陇骑归日暮。

    岁时作乐,杏花叫彻天明。信口无腔,未涉采菱延露。横吹相和,不离野曲林歌。非惊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悲歌之泪!

    写罢看了一回。花仙拿了一杯茶来,送与小姐。折了梅花赋,递与花仙:“不可与宜春这丫头看见。”花仙接了,道:“晓得。”

    且说柏青,到次日天未明,就假做看梅花,就去看楼窗子。一日走上几十次。到晚又同了王卞,将晚酒摆在花楼上吃,将笛又吹上几回。

    这晚,花仙伏侍小姐在下边吃晚饭,故不曾开窗嗅他。柏青吹了一个黄昏,不见动静,进房睡了,次日又去,不住的走。其日王老夫人着孩儿往娘舅家探望,王卞到书房,别了柏青道:“小弟探亲,恐今日不回,有失奉陪。”柏青道:“请便。”

    王卞去了,柏青倒快活起来,未到晚,老夫人打点晚饭出来,王化接了摆下。柏青道:“可摆在梅花树下,待我对花而饮,不然没兴。”

    王化只得掇了桌儿,摆在树下。他便自饮自筛,自吹自乐。天色晚了,花仙又上楼伏侍。听见笛响,他走到后边,把窗开了一看。

    只见柏青一人坐着吹萧。花仙道:“闻这王公子,年过二十,尚无妻室。想因孤枕难熬,前晚嗅坏了他。故夜夜在此着魔,待我再咳嗽一声,看他怎么。”

    便嗽了一声。柏青抬头看见小姐,在窗前嗽响,大了胆,朝著作一个深揖。花仙故意将手招他。柏青看着这样高楼,如何可上?心上急了,连忙去把花楼梯子,重重的拿了,靠着墙竟走上来。花仙见了笑道:“明日罢。”

    忙把楼窗关了,柏青听见说明日罢,走了下来道:“好了!今日进去,一定是明日了。”他把梯子竟不掇开,自家欢天喜地的吃了几杯酒,拿了萧到书房歇了。

    王化收拾残肴剩酒,也不知楼梯一事,竟自睡了,柏青一夜无眠,到次早,坐在书房细想道:“白小姐为何一见留情,十分有意?他多分疑我是王公子了,况有梅花赋上边王卞名学,故此容易。倘若今晚侥幸,只可将机就计方可。倘若说出本姓,变卦起来,倒不便了。”

    准备了一日,几十次走到园中。王化见他不住走,且说他着了花魔,再不知花仙一段情由,勾引至此。未晚之际,公子不回。夫人照每日规矩,次第将晚酒送出。王化也不问,竟依前排在梅花树下。柏青拿了这管笛,又如昨夜吹将起来。

    这晚恰好宜春上伴花楼,耳内听得园中吹响,他便开了楼窗一看,只见一个戴飘巾绒服的后生,拿管笛儿吹着,宜春这丫头,极口快的一个丑货,便朝着柏青,不管一些好歹。乱叫道:“再吹个我听。”

    柏青着魔的了,只道叫他丢下了笛,竟上楼梯。宜春见了,动也不动,不住的看着,柏青竟至窗口,与宜春打个照面。宜春叫道:“王相公,上来何干?”

    柏青见叫王相公,知是侍儿口角,便起疑心。在这晚是十八了,月色已上,仔细一看,十分丑恶。便朝着宜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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