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_第四十一章在那里看戏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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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在那里看戏呀 (第2/2页)

里顿时畅快了许多。那头也不胀了,心也不跳了,脖子不硬了,汗也不臭了,脚底下稍稍一转,那耳朵便离开窗纸。

    正想一屁股坐在猪槽上喘一口气儿,再敲门进去,猛然间听见那屋子里“嗵”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翠花儿的一串笑声,只听那女人边笑边说:“瓷熊哟,让你出水呢,你怎就放屁呢?”

    这时候才听一个男人微微地呻唤声,道:“仇人呀,我可是实在撑不住了,你把我弄得汗水都顺着尻壕里流呢。”这声音哑哑的,像是于小辉,又不像是于小辉。顺喜立即痴住了,手里的斧头颤抖得“格晃晃”的,直往猪槽上碰着,他的脑子现在完全成了一片空白,正不知道该如何办时,只听见屋子里“啪”地响了一声,电灯亮了,顺喜儿这才停了神儿,一扑身子伏在那窗台上,用舌头尖儿添开一方窗纸来。

    定住眼睛往里一瞧,立时气了个半死…只见那于小辉正热汗淋淋地躺在翠花儿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微微地喘气呢,翠花拿了一条干毛巾正弓着身子给他擦汗。

    一边擦,一边骂:“这么个球本事还嫖人呢,遇上我这心软的也就罢了,换一个人不把你小子从天窗上扔出去了呢?”

    于小辉仍轻轻地说:“扔出去也好,我也实实地有心无力了,谁知道你狗日这么样贪色重,一发手就像那抽水机儿一般,死嘬住不放呢?”

    翠花儿一下子哭了,伸出两只脚来在于小辉的肚子上就是个搓,就是个蹬,三下五除二便把个于小辉又蹬得激动起来了,刚要来一个鹞子翻身骗马上,只听见门外“哨儿”

    一声响,紧接着就响了顺喜的敲门声。两个人顿时吓得缩成一团。连忙钻在一个被窝里去了,那于小辉把脑袋只往翠花儿的怀里顶,颤抖得像那机关枪走了火一般,一发手停不下来了。

    还是翠花冷静得多,她狠狠地用手指拧了一把于小辉的身子,示意要他不要动,自己则披了衣服坐起来,漫声问:“谁呀,这么半夜三更的,还来做什么?”顺喜儿再也忍不住了骂道:“臭婊子,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踏门了。”

    翠花儿一看事情不好,只得顺顺地跳下炕来,忙慌慌地开了门,又忙慌慌地钻进被窝里,这才哆嗦着嘴唇说:“你怎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么?”翠花一看顺喜的声气不似平常,也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于小辉在被窝里颤抖成一团,把个被子筛簸得晃晃乱跳,翠花儿正想用手去拧他,猛不防那小子慌得急了,立时挣出一半大屁来了,翠花儿一看这种阵势,知道包不住了,只好垂下头来等顺喜发落。

    顺喜这时候的心情也是格外地复杂,他明明能看出来那于小辉就藏在翠花的被子里头,但没有勇气去撕那被子。

    这是一个性命交关的时刻啊!他知道只要将那被子轻轻一揭,一切就都明白了,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他心里却没有一点底儿。

    顺喜儿此时想得更多的却是他那折了胳膊的孩子,如果把这事儿一捅开,孩子将来怎么做人呢?一个人小小年纪就背上这么一张脏皮,那还了得?他突然记起那些流传在民间的笑话儿,哪一个不是说得这些上不了台盘的风流趣事呢?如果让孩子整天就泡在这样一种恶毒的小曲子中生活,那他这个老子算干什么的呢?

    顺喜儿只顾这样前前后后地想着,甚至连于小辉刚才放的那串大屁也没听出来,好一阵他才嗅出空气里臭烘烘的,便脱口问道:“哪个驴日的放下屁了?”翠花儿和于小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道:“不是我!”

    顺喜儿并没有理会这其中的小小纰漏,只是捏紧了斧头,指了指堆在前炕头的那些男人的衣服问翠花儿道:“这是谁的驴皮?”

    翠花这才揭起被子把于小辉放了出来,慌得那于小辉如失了窟的老鼠一般,箭一样窜到前炕头抄起个裤子就往上蹬,那裤子本来是里外两层的,中间还夹着一个小裤儿,于小辉慌忙之中竞将那脚片子蹬在裤裆上了,急得他金鸡独立,就地转了一个圈儿,然后一屁坐在炕席上了。

    那脸灰灰的只是望着顺喜手里的那柄斧头发痴发呆。多亏翠花儿一声断喝:“你驴日的还不穿上裤子滚球得远远的,痴在那里看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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