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两个你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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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新来过。佩仪,我知道我错了。”

    她抽出双手,对徐志森有种莫名歉意:“不可能。”佩仪放柔了声音:“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你也很清楚这一点,我跟你不可能再进一步。”

    徐志森仍不死心:“如果,你是因为我和美美跳舞的事在生气…”

    佩仪摇摇头:“不!苞这件事无关。”

    “还是气我出言不逊,骂你脚踏两条船?”徐志森追问:“我向你道歉。”

    佩仪沉默半响,在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事实。“你没必要道歉。”

    徐志森恍然大悟,嘿嘿干笑:“真是想不到。我追你那么久了连个边都摸不着,那个油头小子居然那么快就上了你。听他的口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佩仪脸色大变:“你说话放尊重点。”

    “放尊重?”徐志森冷笑:“妈的!平常装出一副圣女模样,连碰都不能碰,我就是因为太‘尊重’你,所以才找美美发泄。结果却两头落空!”

    徐志森心有不甘,恶向胆边生。他踏前一步,粗鲁地捉住佩仪的领口,狰狞冷笑:“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对你客气就摆架子!”

    佩仪惊惶挣扎,像只受惊的小鹿。全身神经紧绷,血液往脑部上冲…

    ***

    陈翊德刚从舅舅家的晚宴脱身,心情颇为不快。他觉得舅舅这次做得太过份。父子失和断绝关系这档子事谁对谁错一时也难下定论,可是不应该波及无辜,温柔可人的小雁雪不该受这种待遇。

    一整晚,陈翊德只能咬牙看着雁雪脸色惨白像个洋娃娃待价而沽。

    沈长峰摆明车马,他和长子间势如水火,培植继承人的希望全在女儿身上。

    话中含意不言可喻,也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一票黄金单身汉,就像苍蝇见了蜜般一涌而上,众星拱月地绕着雁雪打转。

    “娶了这种老婆,起码少奋斗五十年。”有人低声道。

    “别抱太大希望,沈翁说不定要人入赘借种,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有人回应。

    “算盘人人会打。”另一个人笑嘻嘻插嘴:“既然主人家开口,大伙儿明买明卖好商量。”

    陈翊德为表妹感到悲哀与不值,却也无计可施。雁雪的个性温驯,不像表兄的刚烈决然;也学不会翊德避重就轻的那套,所以注定她受父亲摆布的命运。

    陈翊德决定将这件事暂时搁置一旁,将车子开往忠孝桥时,他顺手点了片CD,张清芳的《Man\'sTalk》回荡在车厢内。

    “你说你有个朋友住在淡水河边…”

    唔!这个月里,他跑淡水河两岸的次数可能比过去十年还多。翊德想。他的住处在内湖、佩仪的住处在新庄,只算直线距离就得横跨台北市。

    对恋爱中的男女来说,相隔千里也不远,只是耗在塞车的时间多的令人厌憎。

    到了佩仪住处楼下,附近居民的sao动令他心生狐疑,一辆警车停在楼梯旁,指点的似乎正是佩仪的住处。

    “真可怕!咱们这里治安一向不差,天晓得居然碰上这种事!”

    “对付强好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咔嚓掉!”

    “总而言之,女孩子家一个人住不安全。”

    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飘入陈翊德的耳中,他心胆俱裂,箭步冲向三楼。

    门口一位警员挡住了他:“干什么?”

    客厅里,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正在说:“…流鼻血而已,不会死的啦!”

    陈翊德气血上涌,一把推开挡路的警员:“我是李佩仪的未婚夫!”

    他的大吼引起屋里人们的注意。

    说话刻薄,双臂交叠的是管区警员;坐在地板上,仰头靠在沙发上血流满面的是徐志森;盘腿坐在另一张沙发,怒气冲冲的是--小仪?!

    “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才来?”小仪毫发无伤,张牙舞爪地质问他。

    陈翊德为之傻眼。过了数秒,他爆出笑声:“姓徐的!你似乎又错估了小仪…”

    他语带杀气,如果徐志森不是那么一副倒楣可怜相,翊德会再补上两拳。

    确定小仪不想告徐志森,管区耸耸肩:“算他好狗命!强暴罪最近就要改公诉了。小子!坏事不可以作!”他一把拉起徐志森。

    “没事了!走啦!走啦!”

    剩下两人时,小仪说起事端始末,她指着台灯:“我用那个砸他!”

    沉甸甸的大理石底座,只砸烂了他的鼻子算他好运气。翊德想。

    “我要去洗澡!”小仪突兀地站起来,进去主卧室里的浴室。

    陈翊德默默帮她收拾残局,擦掉地板上的血迹。

    沙发上也有几点血渍,杂色花布上并不太明显;他告诉了佩仪。

    “把它扔掉,我不要了!”小仪隔着浴室门锐声喊道。

    “那也得等明天啊!”翊德回答。

    浴室里悄然无声。

    检查了门窗、瓦斯、煮了两杯咖啡,小仪还没从浴室出来。

    翊德敲门:“小仪?”他直觉伸手转门把。

    小仪脸色阴郁打开门,翊德注意到她身躯微颤,手指脚掌因浸水太久,皮肤起皱。

    “我不舒服,恶心、反胃、头疼。”她平铺直述。

    愤怒消褪后,紧接着是羞辱与自我嫌恶。

    陈翊德伸手拥抱住小仪,感觉到她紧绷而排斥的身心在无言中缓缓松弛。

    再怎样好强,强暴未遂对她仍是一个恐怖经验。

    “你不能再喝咖啡了。”

    良久,翊德放松小仪,命令她坐下,热了一杯牛奶给她,并找出了两片普拿疼。他从未看过小仪这么温驯听话的一面。

    脱掉西装外套、领带、袜子,陈翊德搂着小仪和衣而眠。

    昏暗灯光中,她开口打破沉默:“明天,我要换掉沙发。”

    “好。”翊德像哄小孩似地:“我陪你,我们去选一套真皮沙发。”

    “不要!”她执拗说:“我要买藤编的沙发组。”

    “是!你喜欢就好。”翊德很有耐性说。

    “还要换台灯、小地毯。”她说。

    “那容易!”翊德慨然允诺:“把房子拆了重建也没问题--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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