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情:苦爱_第92章不再吱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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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不再吱声 (第2/2页)

但是,美英的哀怨的目光和对他热切的期盼又一次次刺痛着他的心,而且他也不能抵抗美英那近乎疯狂的不管不顾的炽烈激情,办公桌上,在卫生间,乃至厨房,都成了美英对他性袭击,他理解美英,也深爱他,为她这份持久而热烈地爱而感动。

    但愿是爱她,王奎才越不愿意和美英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她害怕毁了美英这一生。有许多次,他对美英说:“英子,忘了我吧,我不希望你的家庭永远处在不和睦的争争吵吵中,我们结束吧。”

    美英则说:“不,我知道哥爱我,需要我,除非你有了心上人,不再需要我了。”美英的话让他心酸流泪。

    为了美英家庭的和睦,他多次动了另觅情人的念头,而刘霞就是在这种矛盾的心境下闯入王奎的心扉的。他的心头时常闪念过得到刘霞身体的念想。

    但是,他又不愿让权利和金钱地位成为爱情的砝码,这些孩子们无权无势,无金钱和社会地位,她们只是想生活的好一点。

    这是一个多么可怜的要求啊,我再倚仗权势来侵害她们纯洁的身体,我岂不是成了旧社会的资本家和流氓恶棍!我不能!

    王奎在轮船上沐浴着江风,沉思默想。他又想起了他的上高中的时候读过的一本书,那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

    一个在地主家的养女,名叫马丝洛娃的十七岁的女孩,被地主婆家的侄子,阔少爷,来姑妈家度暑假的大学生涅赫柳多夫爱上了。

    受涅赫柳多夫的引诱,那个叫马丝洛娃的女孩儿和他发生了性关系。马丝洛娃怀孕了,而涅赫柳多夫却在开学后一走了之,走时只给马丝洛娃扔下一百卢布。

    生下孩子后无依无靠的马丝洛娃,为了生计只好四处打工,在打工中先后受到两个权势人物性的sao扰和侵犯,最终致使马丝洛娃破罐子破摔,沦为*。

    在当*时,心地善良的马丝洛娃又在妓院老鸨的欺骗下,误把砒霜当作安眠药,放进了和醉酒后不断纠缠她的商人嫖客的酒杯里,导致商人死亡。

    老鸨和另一个同谋合伙盗走了那个嫖客商人的钱财,却把罪责嫁祸给了马丝洛娃。在马丝洛娃受审判时,那个曾经诱jianian了她的涅赫柳多夫正巧是法院的陪审员。

    马丝洛娃被草菅人命的法官们判处有罪,流放西伯利亚接受长期苦役。在审讯中,涅赫柳多夫认出了马丝洛娃,良心受到谴责,决定赎罪,陪马丝洛娃到流放地生活。

    王奎想,从后来涅赫柳多夫真诚的悔罪的表现看,他是个有良心的,也并非道德败坏的年轻人,只是因为一时情欲的冲动犯下个错误,结果却毁了马丝洛娃的一生。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的,下坡的路只要开了头,便顺着坡一直滑下去,随着深渊沉沦下去,不再想再挣扎着向上,因为向上更不容易,更苦,更累。

    意志脆弱的女性更是如此。大多数女性的沦落就是有了第一次被男人玩弄后又不负责任地抛弃的经历,所以才沦落下去,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可以转瞬即忘。

    但女性对这第一次的记忆却是终身的,伤痛也是永远的。王奎觉得他对美英的第一次性侵犯就如涅赫柳多夫对马丝洛娃的引诱。

    尽管后来,他在情感上一直没有忘记美英,并且为自己的失误做了许多的弥补,但是,美英的婚姻始终是不幸福的。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在刘霞的身上在重返,否则他便是明知故犯,是良心的堕落。王奎就这样沉思冥想,和情欲抗争着,直到东方的曙光微现,他才回到船舱。

    这时,他看到刘霞已经睡着了,眼角挂着泪水。他俯下头轻轻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水,又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才回到自己的铺位躺下来。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为刘霞的那一片真挚。

    ***早上九点多钟轮船靠岸,安庆码头到了,从收拾行李到下船走出码头,刘霞始终闷闷不乐。王奎意识到自己昨天夜里突然的中止和离开,伤了刘霞的自尊。

    或许也粉碎了她的某种希冀与期望,但这种事道歉是没有用的,除非用实际行动弥补,但实际行动又是王奎既想为而又不忍作为的。他只能寄希望于刘霞的理解,他相信,他对她的一如既往的爱护和尊重会弥合他们之间的裂痕。

    一夜没有合眼的王奎,下车后极度困乏,他决定先找个宾馆住下来。那是个阴雨连绵的早上,刘霞的脸色也如那天早上的天空阴郁着,没有一丝笑意。

    “小刘,我们先找各宾馆住下来吧,下午我们再去那家厂子。你看怎么样?”王奎说。“老板说了算,问我干嘛?”刘霞说,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王奎找了个没趣,也不再吱声,在码头招呼了一辆出租,让出租把他们带到市区一家宾馆,刘霞负责登记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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