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叹息_第81章文举总神秘笑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81章文举总神秘笑 (第1/2页)

    第81章 文举总神秘笑

    上次我分了一支新的注射器给我哥,用记号笔做标记,我的上边写上“俄切”他的写上“尔古”防止我染上他的病。

    在我们一起扎完针后,他难得对我说了交心的话,虽然和我们前几年的不睦相比,那感觉真的很拧巴,但血管里涌动的潮水却总能把它扭转成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我摇摇头“不知道。”“等哪天我死了,依扎嫫就要跟你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没人在乎生命的倒计时,死亡变成了漫不经心的玩笑,我突然觉得我哥有点可怜。

    如果我哥死了,我嫂子就会顺理成章地转房给我,除非她提出跟我离婚,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母亲身体不好,一直有病,他们家根本就退不起彩礼钱,不仅如此,按照彝族习惯法,她离婚还要给我们家交一大笔赔款,她怎么可能交得起。

    就算是让她去贩毒去卖yin她也根本赔不起,更何况她是一个平时连化妆品都不擦的老实女人,自从我回家后,爸妈把我哥放心地交给了我和嫂子,他们被蒙在鼓里。

    甚至感觉我哥最近状态突然好了不少,以为是病情好转了,悬着的心也就跟着落地,他们白天跑去县城的集市上卖四季豆,晚上才回来,有时候太晚了,就干脆住在县城的亲戚家。

    这样第二天早上也可以早点出摊,我和我哥也有了更自由的扎针空间。嫂子平时在家会帮我和我哥放风,防止我爸妈突然回来,还有不打招呼就上门走访的领导和干部,我还教会了她加热药粉和扎针,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我哥身体不舒服自己扎不好,她就可以帮忙。

    她一定也恨过自己的软弱,却总是被生活的现状压得喘不过气,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心里有苦却从不敢告诉任何人。

    从那以后,我,哥哥还有嫂子,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一致对外,保守秘密,在同伴教育中,我们算是“配合”最好的一例,快把东西收起来!有人来了!

    这是那段时间我嫂子对我和我哥说过的最多的话。尔古的身体很不好,我猜测是艾滋病的缘故,他总是要么这里疼,要么那里疼,像个小老头一样,被磨平了所有的锐气,一针下去之后,他倒是可以容光焕发。

    甚至看起来恢复了一个健康人的精气神。艾滋病好像在那个时候真的消失了。对瘾君子来说,红色是一种很奇妙的颜色,在你幸福的时候,它看起来温柔又恬静,像是世界上质地最柔软的,会发光的红丝绸,可到了你难受的时候,它就会立刻变得张牙舞爪,下一秒就要向你扑过来。

    有次我嫂子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我和我哥都吵着要让她换掉,有些毒品是需要环境才能发挥其最大的魔力的。

    比如K,你需要喊上三两好友,去一个宽敞又有着闪光球的包厢,还要有和你心意的音乐,最好还有足够的冷气,和一张锋利的银行卡,当那股苦味从鼻腔慢慢流到嘴里的时候,你可能还需要含一根棒棒糖。

    而真正的狠货,是即使你只身一人躺在肮脏的泥潭里,也依然幸福快乐,他不再介意偏见,不再介意病痛,不再介意贫穷,他什么都不介意了,我和我哥过去几年关系一直不好,是海洛因让我们冰释前嫌,那些英国人打死都想不到,模范病人的弟弟是毒贩,会长期给他供应毒品。

    烟熏火燎的贫陋土屋里有老实人察觉不出的白粉味道,在家里藏毒的时候,我从旧物里翻出了一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