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正舂风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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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路来摇晃不定;押后的人身材高大魁梧,剑眉微锁,目光深邃。正是何月香、皇甫闲人与安戏蝶。

    在走廊处,他们击倒了四个守卫。按照计划,何月香留在此处负责接应,安戏蝶与皇甫闲人则换上守卫的衣服,前往深宅取人头。据他们的调查,孤鹰堡堡主孙厉行新收了个小妾,此时正拥了新人做梦。临行前,何月香再三叮嘱道:“如果一炷香的时间过了,你们还未出来,我就在前院放一把火。不管成功与否,大家都要赶往后门会合,那是守备最松懈的地方,也是逃生的惟一出路,而且,桃红和小顺子会在那儿接应我们。”

    安戏蝶二人点点头,大摇大摆地往深宅走去。一路上畅通无阻,二人顺顺利利地来到新人房外。

    皇甫闲人笑道:“白天果然是杀人的最好时间。”

    安戏蝶没有吭声。尽管以往的经验证明白天杀人的确比晚上容易些,但他对这次行动并没有太大的把握。首先是庄家的神秘莫测让人放心不下;其次,靠一双鹰爪纵横大江南北的孙厉行亦不是省油的灯;再则胸口的伤隐隐作痛,让他的功力大打折扣。

    皇甫闲人正要去推门,门却自动开了。孙厉行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师椅上,正伸长了嘴往怀里美人的脸上拱去,yingying的络腮胡子刺得那美人格格直笑。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那美人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安戏蝶无比熟悉的脸。

    葱绿!

    等到安戏蝶发现不妙时,已经晚了。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暗箭、飞镖从四面八方射来。无处逃遁,只好腾身而起,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并刀,旋转着向上挥去,试图划破那张网;皇甫闲人紧跟其后,掏出一把小匕首,照葫芦画瓢。无奈那网绳极粗,绝非寻常短兵所能轻易割断。网越收越紧,箭越射越密,两人神疲力乏,伤痕累累。

    “绝不能死在这里!翩翩还在等我!”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安戏蝶。哪怕伤口再多、再痛,求生的欲望绝不能灭。不是怕死,只是怕失去她。

    …。。

    一切都是命数,凡事都有因果。唐笑尘料不到十年前的旧事结出来的竟是这样的一个恶果!他无限疲顿地挥挥手“让他们走。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流血。”

    “父亲,你这是放虎归山!”唐玉清大急。

    唐笑尘并不答话,自顾自地坐到桌旁,将一壶酒喝个罄尽。

    田甜愣住了。自打进了聚贤堂,她就没有想过活着出去。为了这一天,她等了整整十年。现如今,谢幽娘生死未卜,唐笑尘痛苦不堪,她得偿所愿,然而浮上心头的并不是预期中的痛快、欣喜,竟是无限的空虚与茫然。她注视着唐笑尘,注意到了他鬓间的华发,突然间觉得无比困惑,不明了自己这般处心积虑地报复,这样沉重地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她虚掷了十年光阴,拖累了一众义女爱徒,更枉杀了无数生灵。到头来,换得的是什么呢?就是茫然与空虚吗?

    她抹了抹油光发亮的鬓发,抱起谢兰仙大踏步向外走去。手下的喽啰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跟随在后。无人拦阻。

    聚贤庄的高手们收藏起锐气,又恢复了平凡的模样。打扫的自去打扫,收拾的自去收拾,各人继续去做自己分内的事。

    唐笑尘兀自坐着不动,继续喝酒。

    唐玉清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冷冷地望着他,心里充满了悲哀。父亲老了!再也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再也无法豪情万丈地笑看风云!

    皇甫翩翩呆若木鸡,料不到唐笑尘三句两句话就将一场吧戈化去。当她意识到死亡的危险已经消除后,紧张的心情慢慢缓和下来。双手合掌当胸,默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屏气凝神,悄无声息向后房走去,生怕惊动了那对父子。

    …。。

    安戏蝶一声清喝,将全部的功力贯注在并刀上,网被划破个口子,两人冲天而出,在檐前的怪兽头上稍作停顿,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窜去。屋檐上的弓箭手忙扔掉硬弩,执了利刃,向二人扑来。

    葱绿柳眉一皱,娇滴滴道:“孙哥哥,这是谁做的网呀?一点都不经用!”

    她毫无羞耻地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叫成“哥哥”令听者无一不起鸡皮疙瘩。孙厉行反倒显得十分受用的样子,哈哈大笑道:“美人,不必多虑。有我老孙在,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逃不了!你暂且起身,待我亲自出马,耍一套鹰爪与你看。”说罢,在葱绿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威风凛凛地向外走去。一运气,跃上屋檐,更不说话,张开五爪向安戏蝶抓去。

    他为人十分阴毒,鹰爪更是名不虚传的狠辣,招招式式挟裹着腥风,击向安戏蝶的要害。

    安戏蝶只觉气血翻腾,眼前发黑,暗道一声“不妙”左胸前已经中了一爪,硬被撕去了一层皮。

    孙厉行得意得大笑,手下更不留情,鹰爪一扬,向安戏蝶的脑门抓去。

    皇甫闲人从弓箭手中抽身而出,折扇一横,勉强支住孙厉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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