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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 (第1/4页)

    红云

    红云是观众心中永远的传奇。十九岁时,她在北角的一间蛋塔店前,被星探挖掘,从此走上了她在演艺圈传奇的女演员生涯。

    第一部戏,演的就是大导演王先生的作品《繁星若花》,其中那及温柔与冷酷于一身的上海租界女名伶角色,让她一出道,就夺得了威尼斯影展的最佳新人奖,为威尼斯影创办七十年来,第一位夺得此奖项的华人女演员。

    在香港媒体还来不及报导,红云的这项惊人殊荣之时,红云马上又发生一件羡煞华人演艺界的新闻。

    原来著名的好莱坞鬼才导演,昆.诺特伦堤,在威尼斯影展的闭幕酒会时,远远地就见到了王大导演带着红云到处敬酒,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大好机会,拎着两杯苹果马丁尼。

    就凑了上去,缠住王大导演,死说活说,足足拉着王讲了一个多小时,要王家卫把红云下一部电影的合约,先让给他。

    昆在好莱坞中,缠功是出了名的,凡是他想要的女演员,丝毫没有任何妥协的空间。王大导演看在昆也是他众多的西方导演粉丝之一,这些年,也大力在西方媒体上帮忙他宣传他的王氏美学,只好将红云的下一步电影合约,卖给了昆。

    昆把红云抢过来之后,帮她量身打造了一部电影–––《WhatHappendInSanFrancisco?》这部电影讲的是百年前旧金山淘金热时,造成华人大量移民,与当地的西班牙人、英国人、还有非洲黑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故事。

    这部片一如以往的昆片,既血腥又暴力,几乎没有拿到任何学院派的电影奖座,但在全球的票房上,却是卖到破表,《好莱坞观察报》称,这是昆这辈子卖过最多票房的电影,除非未来规定每个人需要买两张电影票才能入场,否则昆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打破这个纪录的。

    这时的红云,虽然只拍了两部电影,但声势已是日如中天。红云的第三部电影,给她欣赏的另一位好莱坞大导演斯旦.揍敌客拍摄,这一次,斯旦了拍摄红云这样子的一位东方女性,特地去研究了古中国的历史,最后他为红云制定了一个历史上的虚拟人物当角色,那就是成吉思汗的夫人。

    《TheLadyGenghisKhan》中译名为成吉思汗的夫人,故事十分离奇,说得是一位陝北高原上的汉族孤女,如何嫁给成吉思汗,如何帮他指挥蒙古大军,扫平亚洲、中东、甚至一路打进匈牙利。

    在背后运筹帷幄的,都是这名奇女子。这名奇女子,还帮成吉思汗产下一女,原本指派给当时南宋国的一个侠客为妻,可惜因为当时蒙古国与南宋国的世代冤仇,这桩跨国婚姻,终究是没有善终。红云演完这部电影之后,把她的名声推上了国际舞台的最高峰。

    她既娇媚又粗犷,既古典温柔又现代粗暴,可以能演劳苦移民工,也能演马上女英雄,可是。

    就在红云在国际影坛的声势,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她宣布嫁人,嫁给了美国华人媒体企业的龙头总裁,刘非凡。从此,红云金盆洗手,退出影坛,再也没有出现在银光幕前,刘非凡把她藏得密不透风,即使媒体千方百计,想要去拍到这名传奇女演员的婚后生活,却是连一张影子都捕捉不到。

    直到美国媒体大亨刘非凡,在他七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回到台湾併购了z台电视公司,又带着红云,出席了新旧z台董事长交接晚宴酒会,媒体第一次拍到,已经嫁为人妇的,红云的模样。

    ***“红十年前,你才二十七岁,在影坛上又刚刚获得了那么多成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那个糟老头?他整整比你大了快四十岁啊!”疤东在饭店里问着红云,沉淀在心里二十年的问题,终于可以问出口了。红云心潮虽然涌动,可神情没有一丝洩露,她回道:“那时,我想生孩子。”

    “生孩子?”疤东无法理解:“与你同辈的女星,有的都到最近才结婚,比你大几岁的,四十多岁生孩子的,也大有人在…”红云摇摇头:“你不知道她们背后有多少苦痛。

    再说了,一个女人二十七岁的季节,是她最适合生孩子的时候,再晚,卵与zigong都老了。”这仍然无法说服疤东。

    他依旧不依不饶:“要生孩子,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我不相信当时影坛,一众黄金单身汉没追你,更别说檯面下的那些电影大亨、或是硅谷新秀、还有中国的红三代们…”红云蓦地打断疤东。

    她眉头皱了皱,有些不高兴:“东,你是八卦杂志看多了吧?这些都是我的隐私,我不需要一一交代。”疤东涨得脸红,又有些委屈:“对不起,红。

    自从我们分手后…你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所能知道你的消息,就是透过媒体,我真无意探你隐私,抱歉。”红云叹了口气,眼神飘移开来:“东,这里面有太多太多事了,你叫我一时怎么说呢。”

    “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些。”疤东望着红云,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时光,他忍不住说:“红,我想你。”

    疤东一拉红云,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红云却轻轻地、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开。红云望着疤东,道:“东,我们两个交往,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我是别人的妻子,还是一个女儿的母亲抱歉。”疤东的表情既是无奈,又带点不甘愿:“红,当时你在香港时,不想继续唸书,都是我一个人东奔西走,扛着摄影机上山下海,到处接桉子、打零工养你,我们交往两年又一个月零六天,我可曾有让你出过一蚊钱?”

    红云低下头:“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疤东轻轻地拉着红云的手,抚摸他大光头上的三条刀疤,那三条刀疤正在疤东的头顶门上,虽然已经过了多年,但仍旧隆起,如三条血红色的肥大蚯蚓。

    在头顶上嗜血而蛰,模样憷目惊心,片发不生。疤东自从被砍了这三道刀疤之后,索性将头剃光,以光头之姿行世。疤东原名叫杨晓东,极之秀气的名字,可这光头一剃,又配上三道刀疤,人人都叫他疤东而不名了。

    疤东语气转而温柔,彷佛回到他与红云年轻飞扬的时节:“红,你记得这三道刀疤吗?”红云的手本来想要抽开,可一抽没有抽动,也只好任由疤东把她的秀手按在头上。

    红云道:“怎么不记得?那一天,你为我挡了三刀,刀刀见骨,头上的血像是瀑布一样,我压也压不住,稍一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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