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没想到会来 (第2/2页)

那不屑的眼神，已经到舌头的歉意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深怕自己一开口，反而让非仔更为抓狂。

    我和非仔两人，就在这潭烂泥死水里头游着，谁都不愿先爬出来，自从上次那深夜与楠通了电话之后，楠再也没有再打任何一通电话过来。

    而我，还是不敢自作多情地打电话给楠。非仔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怯懦、畏缩、总是找一堆理由借口的王八…

    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追求楠呢？耶诞夜的那一天，入冬的天气让已经冻结的情绪更加低落…

    “老板娘，我先走啰！”刚收工的我对着打工的影印店里头喊着“谢谢你今天的帮忙，骑车要多小心喔，圣诞快乐。”

    “谢谢，圣诞快乐。”和老板娘道别后，我发动了心爱的机车准备回家。“雪特，这种死人天气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半途经过东海别墅时，脸被刺骨的寒风冻得直发麻，我忍不住地咒骂了起来。

    看着巷子里头往来簇拥的情侣们，心里头其实多少是有些惆怅的。相对于那些成双成对的热恋情侣们，车后头只有冷风拥抱的我更显凄凉。

    “圣诞夜就要过了啊…”我有些落寞地自言自语。非仔今年大概还是和往年一样，在圣诞舞会之后会出去彻夜狂欢吧。过去两年，他每次找我去都被我婉拒掉了。

    今年两个人关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我又得一个人过了吧…“不知道楠是怎样过圣诞夜的呢…”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这个令自己恐惧的问题。上次和楠重逢的时候，也忘了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但就算问了，不管有还是没有，像我这样“无山小路用”的人又能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心情更是寂寞外加低落，于是我用力地催动了油门，想赶紧躲回自己的窝里头，把头用力盖棉被，一睡解千愁。反正单独一人的圣诞夜，找周公来陪伴至少胜于孤家寡人独唱“寂寞的夜”吧。

    打定了主意，我抱着归心似箭的心情骑回了居所，但就在我骑进租屋一楼的车棚时，赫然发现有人站在铁门的门口，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听见了机车的引擎声，那个人转过头来。

    “楠？”抱着一点吃惊，一点喜悦的心情，我喊了她的名字。“森！”楠很兴奋地叫了我的名字。寒风刺骨的圣诞夜里，楠的突然出现，像是寒冬里头的太阳一般。

    在温暖了我这些日子以来被冻僵的心的同时，也让我从情绪低潮的死阴谷底中慢慢走了出来。但是，在圣诞夜里头让楠出现在我住屋的车库里头，却也同时让我忍不住想去问作者…

    “雪特！你是不是玩我玩上瘾啦…”＊＊＊“这个，给你…”提心吊胆地走到了楠的面前，我笨拙地把小心翼翼收好的海芋从怀里拿了出来。

    “这是…给我的吗？”看见了这枝海芋，楠有些讶异地问。“对不起，身上的钱刚好只够买一枝…”“…”楠对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我只字片语，但是，从她甜美的笑容里头，我仿佛读到了一种淡淡的喜悦…

    ＊＊＊在许多的日本偶像剧和爱情故事里头，心仪的人若在圣诞夜里头出现在主角家门口，通常是带有些许暗示意味的。

    可是，对一个已经自信尽失的人而言，遇到这样的情形，实在是没什么太大意义的。会这么说，倒不是心里头不期待着与楠之间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只是，害怕自己又是自作多情的那种情绪，足以抵销掉自己任何的妄想。

    尽管如此，在看见楠的身影后，从心里头涌现的那股无法阻挡的喜悦，让我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感受到如同沐浴在暖冬日光下的感觉。

    “楠，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就来了？不好意思，还让你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在外头等，等多久了？”隐瞒不住心里头的喜悦，我语带兴奋地说着“真是不好意思，让森担心了…”楠微笑地说着。

    此时，我看见楠的双手摀在嘴前，像是尝试着用吐出来的热气温暖冻僵的手似的，于是我赶紧把车子停好，不希望让她再被冻着了。

    “先进来再说吧，外面太冷了。”我边说话边开门。“嗯，没想到台中居然比桃园冷得多呢，幸好我穿的衣服够多，呵呵。”

    楠兴奋地向我展现着她如红苹果颜色般的太空外套，看着楠穿得像包粽子一样，我心里头暗笑着…没有两个多月以前夜里的那种尴尬气氛，再次把楠带进自己的房间时，心里头想到的只有赶紧把房间里头的暖气打开。

    “抱歉，没想到你会来，整个房间都没整理。”望着散在地上四处的书本和纸张，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真丢脸，懒散的真面目被抓包了“没，是我自己临时跑过来的，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