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今天生曰 (第2/2页)

 我急忙附和：“吃饭，先吃饭。”我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酥rou嚼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哟…味道不错，妈，你尝尝。”mama动筷，爸爸依旧没有动作，我反应过来，朝童阿姨说：“童阿姨，您也尝尝，真的挺好吃的。”

    童阿姨微笑，跟着动筷，尴尬的气氛稍稍散去。餐桌上，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在表演，mama与童阿姨时不时的会简单回应一下，而父亲从头到尾都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干什么呢，板着个脸，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童阿姨用手肘碰了下父亲，然后夹了块rou放在父亲的碗里。

    父亲紧绷着的脸稍稍缓和，童阿姨又给我夹了一块rou，笑着说：“小柏也是十六岁的大男孩了，多吃点rou好长个，争取今年长得比你爸还高。”我干笑着点头回应，仿佛感觉到了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mama冷着一张脸，同父亲与童阿姨之间的和谐显得很违和，我不禁在想，怎么好好的一个计划被我弄巧成拙呢？这可不行，岂不是让mama与父亲越走越远了？于是我忍着尴尬说了句：“我们一家人有十年没这么在一起吃饭了。”

    说完，童阿姨朝菜盘子去的筷子在空中戛然而止，耳边听到mama的一声轻叹，父亲则板着脸，我决定加一把火，放低声音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过生日爸爸mama会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此话一出，气氛凝到了极点，过了会儿，父亲赫然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我惊住，我感受到了父亲的怒意，随后我的心中也燃起怒火，一脸怨恨地瞪着父亲。

    “发脾气给谁看呢？”mama冷不丁的说了句。童阿姨神情复杂地瞅着mama，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空气中流过一道诡异的气息，忽然mama的手机铃声划响。

    她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站起身看着我带着歉意说道：“儿子，我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不能陪你了，”然后她瞥了父亲一眼“我也省得在这碍别人的眼。”

    说着mama提着包包往门口走去，父亲忙起身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很遗憾，mama没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父亲目送mama离开后转过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也不怕他，直视着父亲凌厉的眼神。

    父亲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我冷哼一声，看了眼低头沉默不语的童阿姨，然后追了出去，在酒楼门口我追上了mama，她回头诧异问道：“你出来干嘛？不吃饭啦？”

    我埋怨道：“你都走了我还吃什么呀！”mama开玩笑般说了句：“你爸和你后妈不是还在么？”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和mama说什么，mama瞧了我一会，跟着叹了口气，说：“mama理解你的想法。”“你理解有什么用，他一点都不理解，我真的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我口中的他自然指的父亲。

    “你父亲…”mama神色黯然地说道：“也有他的难处。”“你还在替他说话，”我指着身后大声道：“你不是没看见，刚刚他都摔筷子了，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mama看着我说道：“你父亲不知道我在，你要想到他好的一面，他这么忙的一个人，也有心叫上你后妈一起来陪你过生日。”

    “我也只是想你们陪我吃一顿饭，担心说了他不会来，所以才没告诉他。”mama笑了笑，说道：“回去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开心一点，”我低头说道：“其实我在包间里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真的很怀念小的时候。”mama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