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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1/12页)
爱,不如说是我自己不希望别人来爱,领养着这样的我,我mama一定觉得是种负担呢”她双手掩面,眼眶红红的。    我搜寻着安慰之辞,可迟迟没有想出来,无奈只能凝视着昏暗房间的一角,有种陈年记忆像尘埃沉淀下去的感受。    她吐了口气“对不起,就到这里吧”    “再下去也肯定找不到答案的”    “可能吧”说着,歪起脑袋“但我究竟为何会那么害怕呢…”    “回去吧”我用手顶着她的背“快回去吧”    她撸了几下头发,看了看屋内。    “好吧,走”    我走到窗口,从里面锁上窗户,室内立刻就暗了下来,她马上打开手电筒。    “这幢房子,以后怎么处理呢?”    “这个…可能取决于你吧”    我回答,她微微颔首。    窗户全部关上后,我们走到了地下室,正要走出房子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沙也加死在了这种地方呢”她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忧郁。    “这里是复制的啦”我说。    “可能沙也加喜欢躲在这种地方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之前跟你说过吧,我父母是如何跟我描述我儿时的事情的,大约五岁的时候,我失踪了,他们大惊失色来找我,结果发现我在储藏室睡觉”    “噢,对”    “那间储藏室,肯定就是这里了。那个回忆说的不是我,而是沙也加呢”    “你也是沙也加啊”我脱口而出。    她看着我,细长的眼睛,反射出手电的光。    “你这么认为?”她问我。    “嗯”我肯定地说“至少对我来说,你就是唯一的沙也加”    “谢谢”    “不用…”    移开目光后,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她也一直盯着我的脸。    我把手伸向她的肩,轻轻把她拉到身边,她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我吻了她的唇,然后紧紧抱住了她,这种触觉和体温,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吻完之后,我看着她的双眼,她似乎也有所察觉,把之前紧闭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在黑暗中,我们对望着。    而下一瞬间,她一下子瞪大眼睛,作出惊恐状,连问‘怎么了’的工夫都没有,就从我身边离开。这动作更适合用躲闪这个词形容。    她双手捂着嘴,怯生生地看着我,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了?”我终于问道。    但她不回答,猛烈地摇晃脑袋,向后一百八十度转身,跑上了楼梯,途中鞋子掉落了下来,她也顾不上去捡。    我拾起鞋子,跟上她的脚步。    来到二楼,发现佑介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抽泣声。我从走廊上向里窥望,沙也加跪在地上,脸埋在佑介的床上哭泣着。    我伸手去握门把手,似乎被她注意到了“你别进来!”    我不由缩回了手,站着不敢动。    沙也加抬起头,但没有朝我转过来,而是面向贴有蒸汽车的墙壁。    “在那个房间里…”她轻声说“我被那个男人…”    “啊?”我皱起眉头“哪个房间?”    “就是那个有花瓶和绿色窗帘的房间,在那里,我被那个男人…”说到这里,她情绪不安地直摇头“求你了,把手电筒关了”    我急忙关上开关,我们俩便完全被黑暗笼罩。    “我”她说“被脱光了衣服”    咣当,胸口一阵闷痛,我向着黑暗里前进了一步。    “然后为了不让我逃走还拼命把我按在床上,就是那个男人,那个一直带着酒臭味的男人”她哽咽了“我叫他放手,不停的喊着,但他怎么也不肯放。‘只有你站在我这边,所以我不准连你也嫌弃我,不准你也看不起我’一边说着,对着我的身体——”    恼人的沉默后,她接着说“不断添着”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顿时我产生了幻觉,就好像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一样,伴随着耳鸣。    “每晚都是这样,我很怕夜晚的降临”    “你没跟任何人说吗?”    “没法说啊”她回答“我现在想不起来原因,不过很可能是出于恐惧。我不敢违抗那个男人,他说不定会进一步虐待我的”    很有可能,受虐待的儿童里,大部分人都不会告诉别人而独自苦恼着。    沙也加,不,御厨久美对御厨雅和而言,是唯一一个不会使其回想起严格父亲的人,遭遇了佑介的冷眼相对,御厨雅和一定心怀强烈的孤独感和屈辱感,这个反常举动,很可能是出于对女儿畸形的贪恋。    我回想起佑介日记上的这段叙述:    “我还是想着昨天的事情,今天一天什么事都没做成。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今天晚上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吗?或许之前一直在发生着也有可能。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偶尔注意到了那种声音,很可能以前没有听到。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难受了,心情非常不好。今天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我马上就逃走了。明天该如何是好我还不知道”    不难想象,佑介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而和他在院子里打了照面的人则是妙美,也就是现在我面前的沙也加。    “不要多想了,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从嘴里吐出这些字后,立刻后悔自己说了傻话。    我感觉她在黑暗里走动起来。    “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天?”    “就是火灾前一天,佑哥——”然后听到她深深叹了口气“是的,我一直这么叫他,佑哥叫我妙美。那天晚上,佑哥对我说,妙美,你讨厌那个男人吧?我立刻回答,是的。然后佑哥说,那我就杀死他吧”    我过于惊讶,倒吸口气,声音出乎意料的响,在黑暗里回荡着。    “杀死是什么意思呀?我这么问他。就是让他消失的意思,佑哥告诉我。虽然我可以离家出走,但你却没法跟我走,你暂时不得不留在这里呢。你被那个男人一直这么侮辱,你还想跟他一直过下去吗?他问我”    “然后你怎么回答他?”    “那就杀死他吧——我这么回答”她的口气让我感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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