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色满园管不住_白雪白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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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白雪 (第2/4页)

音。

    而舞池里光怪陆离,美人的小腿宛如海底的藻类,密密匝匝又齐整又参差,随节奏摇曳,随光线变更颜色,成为温柔富贵乡里最经典的动态。

    空气中洋溢着贵重烟丝的气味、香水的气味、脂粉的气味、头发的气味、腋汗的气味,甚至拥抱与吻的气味。

    我从来都没有泡过夜总会,这种喧嚣与斑斓和我的生活离得很远,差不多完全在我生活的背面。这种醉生梦死的活法被称作夜生活。是我做为人妇做为母亲的生活里的空白地带。

    以前少女单身的时代没有这种生活,成了家之后老公看得紧,他从不让我到“那种地方”然而夜生活是迷人的,温柔富贵乡里的气息有一种狂放之美、慵懒之美,乃至于有一种萎靡之美。

    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上夜总会了,林凤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

    舒蔓在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我则注视着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

    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高的颧骨,一络长长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着,轻盈、灵巧。四周都坐了些无所事事的男人,眼睛闪闪发亮。

    喝了好几支啤酒后,舒蔓的兴致高了很多,她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不一会,舒蔓慢慢地用发嗲的颤音,和一个坐台的小伙泡上了。

    比起院内的男大夫,这里的年轻小伙清一色俊逸帅气、风流倜傥,跟穿着齐整的小伙人高马大样子,本已是很高挑的舒蔓显得小巧玲珑,舒蔓挺会调整自己的情绪转换着角色,她在有着公牛般粗壮脖子的小伙跟前,很快就变得娇憨要人,如同邻家可爱的小meimei了。

    小伙子兴致勃勃,翻动厚厚的嘴唇,不时露出雪白的牙齿,和那条结实的舌头,还不断朝我和林凤挤眉弄眼耸肩。

    过了一会儿,舒蔓俯过身来,兴奋地说,哎,我看这家伙挺性感的,你们想不想缠绵缠绵?林凤赶紧地说,我不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要是斯文一点的,我愿意跟他聊聊天。

    舒蔓又和健壮的小伙说了几句,小伙点点头,朝某个角落挥了挥手,就有两具修长的躯体走过来了,林凤愣了,她以为舒蔓开玩笑,因而也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搞了两个家伙过来。

    两个家伙像职业杀手一样微笑,直笑得林凤心里发毛。我也窘迫得埋下了头。白雪,他想和你上,只要你付五百大洋。舒蔓指着健硕小伙,嘿嘿地笑,笑中带点醉意,显得邪恶。

    我摇摇头,装出瑟瑟发抖的样子。那具躯体像山一样踏实,朝自己压过来,倒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舒蔓朝小伙摊摊手,健硕小伙很遗憾地耸肩,重新对舒蔓激情饱满。林凤感觉很是新奇,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脸像春天经过了绵绵细雨的灼灼桃花。

    舒蔓是忽然间做出一个决定的,我正和那个杀看着瘦弱一些的小伙交谈,她说,我先给你们做个榜样,先上楼了。

    你们慢慢搞掂。林凤愣了一下,没想到舒蔓真的要干,我和舒蔓关系很特别,所以也就暧昧地一笑,说,慢慢cao他,慢慢享用。小伙走后两分钟,舒蔓也消失了,舒蔓走了,给我们添了两具性感躯体的问题。

    这两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极尽诌媚于能事,嘴巴像抹了蜜似的把我和林凤逗得团团转,但当他们提到了实质性的问题时,我和林凤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出更进一步的决定。为表达歉意,林凤请他们喝了一瓶啤酒,并简单地闲扯了几句,两具挺拔的躯体颇为失望地走开了。

    林凤喝了两瓶啤酒后,神色黯然。我觉得本来信誓旦旦的我们根本就不能附诸行动,至少现在是,我们像两只啤酒瓶,虽然还挺立在桌面上,里面却是空的,并且,被人遗忘。

    酒吧粉红色的灯光,透着rou欲色彩,有人穿来穿去,基本上是些长着妖娆的女人和衣着齐整的男人,她们喜欢这里小伙健康的皮肤,挺翘的屁股与胸脯。我打了一个嗝,又招手要了两瓶啤酒,嘴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然后,借台上的蜡烛,点燃了烟,用两只关节很细长的手指夹着,吸毒一样狠抽了几口。林凤把外套从肩上半脱下来时,我尖叫了一声,但只看见林凤挺拔白皙的半边rufang。

    喝完最后一滴啤酒,舒蔓回来了,她本来就穿着极短的裙子,高跟鞋的鞋跟比一分钱的硬币还小,猛然把她支得很高,可能是这个缘故,让人觉得得,她那两条半裸的鸟腿一样的细腿有点打颤。

    她要了一杯喝冻可乐,埋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半天不说一句话。健硕的小伙神采飞扬,开始做他的下一笔交易。“感觉不好吗?”林凤很担心。“不知道,那么巨大,像马一样,”舒蔓面色煞白好像撞了鬼。

    “怎么又嫌大了?可见zuoai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讲究一点情调的。是吧?”我把脸向林凤。“有什么奇怪?白雪,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是可以cao男人。”舒蔓狠狠地说。

    我笑笑,心里忽然有些想念起男人,但是我在男女这个问题上是高傲的,甚至是冷漠的。我从不马虎,不随便。

    尽管平时我处处显得很随和,然而什么样的人可以多说话,什么样的人不能说话,我心里头是有底的。有些男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注意着回避。该把头低下去的时候我一定会低下去的。

    有些人的目光天生就不能搭理。你一和他对视他就缠上你。目光炯炯,兼而浮想联翩。***凌晨四点多,我才回到了城东的公寓。城市的早晨带有一股雾朦朦的水气,环卫工人把它拾掇干净了,洒水车洒上了水,城市干干净净,以一种袒露和开敞的姿态迎接人们对它的糟踏。

    城东的这住宅小区以前一片池塘,周围满是湖柳、翠竹和芭蕉树,漫山遍野都青翠欲滴,大片的水域和湖畔的杨柳依旧在我的记忆中静静地流淌。那些绿色如今早就变成一幢幢用钢筋和水泥堆砌的怪物,往昔的湖光山色被风吹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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