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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离别  (第3/5页)
   “这个…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可能是他们重视的价值,爱你的人,你喜欢的人等等,这要由你自己决定,但有一点不可忘记。”    “是什么?”    “一旦你决定了,某事或是某人是重要的,是值得你保护的,就绝不可以轻易放弃,你要记着,阿海。”    “嗯,我答应你。”    “吃饭了。”康薇尔从远处向二人喊道。    阿海,不要轻易放弃。    是的,我答应过的,绝对不可以放弃,我、绝、不、会、就、这、样、放、弃!    倒在地上的银凌海双目猛然挣开,大吼一声,果冻般的血刃从内至外迫射而出。    “啪!”古怪的武器掉落地上,如融化般变回一摊血水,心脏中刀处开始愈合。    “这是…”银凌海摇摇头,记忆开始逐渐回复。对了,莫叔!    “阿海…阿海…”微弱的呻吟传来,银凌海定过神,发现一个人影躺在不远处。他跌跌撞撞的赶过去,眼前竟是血迹斑斑的莫凡,他持枪的右手被斩断,身上有多处深可见骨的斩痕,要命的一刀在喉咙,鲜血自断口不住涌出。    银凌海跌坐在地上,好一会才期期艾艾的道:“莫叔…我…我马上叫人来帮忙…你不会有事的…”他刚要站起,本已气若游丝的莫凡忽然用力紧握养子的手。    “对不起…莫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莫凡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嘴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阵阵血红色的泡沫自喉咙破开处涌出,银凌海知道那是因为伤口的血液流进气管内,莫凡正努力想说点什么。    “莫叔…”    莫凡的眼神忽然回复神采,整个人重新恢复力气,用双手紧握着银凌海的手。    “我、为、你、自、豪,我、的、儿、子。”莫凡流淌着鲜血的嘴唇微微开合着,被切开的气管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但一字一句,银凌海却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莫凡的身子抖了一下,双手失去力气。他的脸上仍挂着那个自豪、甚至带点炫耀味道的笑容,含笑而逝。银凌海的饮泣声响遍整个寂静的空间。    墓园上方的天空都被乌云覆盖,雨丝点点,有如来自天国的眼泪。覆盖上国旗的棺木缓缓前进,出席葬礼的人皆穿上黑西装或黑色洋装,加上灰沉沉的天空,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黑灰二色。警队的风笛手吹出哀乐,棺木被抬到挖好的墓xue前。    “立正!”    众人全体肃立。    “敬礼!”    场内所有警队同僚同时立正敬礼。    棺木在乐声中放到墓xue中,家属及亲友逐一把花撒到棺木上。    莫凡,哥特市凶杀及严重罪行组组长,终于得到永久的休息。    银凌海冷眼看着这一切,整件事像是场闹剧,从救护员及警方赶来、医院中康薇尔悲痛欲绝的表情、力高等同僚赶来、岱莉雅拥抱着自己,发生的所有事、所有东西及所有人,就如协力办一场葬礼的家家酒般,而银凌海,就是唯一没参加的那一个。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泣号,但心中另一个自己却拒绝承认这个事实,这个自己不愿听、不愿看,也不愿哭,只是敌意而冷漠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以及一个名叫银凌海的人在悲呜。当悲伤到达极限的时候,人会麻木,或是因为麻木以避免悲伤到达极限?    你哭个什么劲呀?无聊!好了,莫叔,别理那群傻子,站起来,我们一起去唐人街吃饭,吃你最喜欢的麻婆豆腐,好不?    泪水和着雨水沿银凌海的脸颊缓缓流下。“对不起,莫叔,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梦中,那个家伙又出现了。又是那种低呻声,又是那道发出猩红光芒的眼睛,又是那道半带诱惑半带胁迫的声音。来,顺从心中的**吧…    闭嘴,我不要听,给我闭嘴!    声音倏地变成莫凡的声线,黑暗聚集成形,现出他的样子,颤抖着的嘴巴吐出痛苦的呼喊。阿海,我很痛苦,给我血,快点,谁都行,给我鲜血…    “不!”银凌海发出惨叫,倏地有人抓着其手臂。探员立时如触电般摔开对方,这才发现是被吓坏了的岱莉雅。    “对不起,我…我看到你满头大汗又大叫什么不要…”    从沙发上坐直身子的他摇摇头,终于想起自己原来在家中,而身旁茶几上的空酒瓶及啤酒易拉罐,提醒了自己喝醉的事实。探员喘了几口气,自己体内那种焦躁及饥饿感愈来愈强烈,内心彷佛有头嗜血的野兽,窥准每一个机会,随时破体而出。    “你在干什么?”银凌海看着女友背影问道。    “家中放些鲜花会令心情变好的,”岱莉雅正把一束红罂粟花放到花瓶中,道:“店主知道这是我的生日花,向来给我八折呢。”    “别乱碰我的…”银凌海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岱莉雅忙上前扶着银凌海道:“亲爱的,别怕,我在这儿…”    银凌海抱紧岱莉雅,温柔的她也回拥着痛苦的探员。从对方身体传来的体温彷佛能驱赶任何冰冷及痛苦。然后,岱莉雅雪白的脖子映现在银凌海的视网膜上。    很白,很漂亮,嗯,咬感一定很好,红红的血从白白的rou流出…    银凌海不自觉张开嘴巴,犬齿倏地暴长,正要往岱莉雅的颈动脉咬去…不行!    警探猛然粗暴地把岱莉雅推开,掩着嘴巴站起,复又再后退数步。    “阿海,你怎么了?”岱莉雅诧异地问道。    “我…我…”银凌海的声音从被手掩盖着的嘴巴中冒出,声线低沉,有如野兽垂死咆哮。    “你是不是不舒服?”岱莉雅向银凌海走去。    “别过来!”    “什么?”    “出去!给我出去!”银凌海拚命压抑心底上涌的杀戮冲动,暴躁的大喝道。    “我…”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滚出去啊!滚出去!”    门砰一声关上,这是岱莉雅首次离开银凌海的家时没有说再见。    夜,旧城区东区,市内有名的红灯区及酒吧集中地。    银凌海躺在某条小胡同内,皱巴巴的西服上尽是酒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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