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只能作罢 (第1/1页)

    第29章 只能作罢

    看着平日里成熟美艳的mama如此憔悴，我颇有些心疼，但依旧避开了她的视线，只在她背后的人流中远远的看着她，忽然，mama莫名回头一眼，我赶紧移开目光，走到几个人的后面，我并没有太担心，那么多人，隔那么远，mama不可能看到我，只是，我马上就听到了mama的大声呼喊的声音。

    “小风！”眼前的几个人走开，mama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只是此时已是直直的迎着我的视线朝我走来，双目对视，mama露出不敢置信的惊喜，眼中却莫名流下无言的清泪。

    很难说我此时的心情，有对mama的愧疚，有对意外被发现的不甘，但更多的，似乎是喜悦？眼泪同样无声流下，我内心嘲笑着自己的懦弱。

    但脸上却止不住的挂上微笑，时间仿佛很慢，周围的人流似乎消失，mama快步朝我走来，然后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不肯有丝毫放松。“妈。”看着眼前默默望着我流泪的mama，我轻轻出声。mama张了张嘴，看了看周围盯着她的学生，没有说话。

    只是眼泪还是在止不住的流淌。mama毕竟是学校知名美女，之前大声的呼喊已经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眼见众人有围观的趋势，我赶紧带着mama离开。mama也不说话，就只是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腕跟在后面。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我和mama相视而立，mama已经平静下来。

    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珠，苍白的面容显得柔弱无力，我少有见到mama如此惹人怜惜的样子，忽然很想把她拥入怀中，或许是跟周依依欢愉之后胆子变大很多，想到就做，我上前一步，双臂紧紧抱住mama。

    “妈，您瘦了。”被我拥入怀中，mama显然吃了一惊，不过没有推开我，片刻的不知所措后，便同样将手臂放在我身上。

    “跟我回家。”mama的语气不容拒绝。此刻将mama像自己的女人一样搂在怀中，我心中的感情汹涌澎湃，反正被发现了，也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了，我今天就要直球出击。

    “柳如玉。”我在mama耳边直呼她的名字。“啊？”mama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毕竟十多年来，我何曾敢直呼她的名字。“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用手扶着mama的双肩，用炽热的眼神直视她。

    为什么我总是执着于要mama承认做我的女朋友呢？因为这是可以是母子间的玩笑，也可以是我行动的理由，更能够成为mama安慰自己的借口。mama美眸含忧，面色复杂的看着我：“小风，我们先回家再说。”

    “妈，就在这里说。”我很坚定，我大概能猜到mama的想法，无非是回家后好好谈心，然后给我点好处，同时与我保持距离，这样不尴不尬的混着，直到我高中毕业。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mama退后一步，有点生气，但又不敢生气，这句话与其说是呵斥，听起来倒更像是在撒娇。“我是您的亲儿子，您永远都是我妈。”

    “那你还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要不是看到你的消息，我都要报警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mama的眼神哀怨可怜，让人心疼。

    “我可以很听话的。”我拉住mama的一只手，言外之意，做我女朋友我就听话了。“小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你。”mama目光幽幽的看着我，有种无力的感觉。

    “妈，道理我都懂，我以为分开真的有用，我也试过不去想您，但我根本做不到。

    离家这几天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是您，今天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所以才来这里，只想见你一眼…”我埋头诉说我半真半假的相思。“我今天没看到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回家？”mama将手扯出，回避我直白的思念。

    “那您要我怎么办？”我上前一步，靠近mama的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低声道：“我满脑子都是您，您却那么嫌弃我，是，我变态，我不是人，那我离得远远的还不行吗？您以为我离开您我好受吗？”

    “小风…mama没有嫌弃你，mama永远不会嫌弃你。”mama重新拉住我的手。

    “妈，您别骗我了。”我苦笑一声“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一个喜欢自己mama的畜生，一个活着没有意义却不敢去死的懦夫。”我在这里提到不敢自杀，言下之意是自己想过，其实我还真想过，当然只是出于哲学思考，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威胁mama。

    而是为了进一步打开她的心防。mama果然上当，双手温柔的抚摸我的手“人生的意义有很多，朋友亲人，结婚生子，工作旅游，人间快乐的事很多，可以慢慢去找。”

    “您真的不嫌弃我吗？即使、我对您充满了肮脏龌龊的想法。”mama叹一口气“我是你妈，永远都是你妈。”

    mama不愧是教古典文学的讲师，这句话表达两种意思，一是，我是你妈，不会嫌弃你。二是，我是你妈，不能太过分，可是我偏要过分，错过今天的机会，想要再度击溃mama的心防，困难程度将呈倍上升，我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mama“也可以是女朋友，对吗？”

    mama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我，时间流逝，我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失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正要说话，mama忽然转身抬步，口中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对。”耶斯！耶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也许多年以后，我仍会记得这一转身的风情。

    像明月终出天山，像春风初渡人间。百般心机，万千鬼话在此刻通通化为乌有，不同于和周依依在一起的那种少年悸动，我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一股甜蜜的爱意和巨大的满足将我内心撑得满满当当，再也无力思考，只能看着mama的背影原地傻笑。

    mama走了两步，见我没有跟上，面带无奈的回头，见我在站在那里幸福的傻笑，嘴角也勾起一丝微笑：“傻笑什么，回家。”

    “哦…回家，回家。”我如梦初醒。＊＊＊我和mama走在校园里，路上不断有人跟mama打招呼，mama报以微笑回应，气质娴静雍容。跟之前神思不属的时候比起来。

    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也许，这样的无双风姿才是mama上班正常的状态？坐在mama的车里，mama一边开车，一边问我：“这些天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

    mama重新拾起自己母亲的气势。“在网吧找了个工作，当网管，管吃住。对了，我得过去打个招呼说不去了，今晚还有夜班呢。”mama皱眉：“你才16岁，他们也要你？”

    “16岁又不算童工。”我没说自己编造身份的事，不然不就暴露自己本来就只打算呆几天？“不用去了，直接回家，不是什么好东西。”mama恨屋及乌。

    “行。”我没办法，只能作罢，改天去请他们喝个奶茶？“以后不准再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担心你。”mama蹙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