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明]_第25章香姐看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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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香姐看了 (第2/2页)

小披做厨房。只要一两二钱一年。回来与兄弟说了,二人称了房钱,竟至新房一看。念三说:“缘何在空地中!两边邻舍俱无,恐有小人。”

    福来笑道:“穿的在身上,吃的在肚里,怕他偷我何物?”念三说:“嫂嫂有几件好衣服。”

    福来说:“他是不时穿着,自会收藏。没邻舍,先省了酒水”念三说:“也罢,你的主意定了,说他怎的。”寻了房主,交了房钱。到晚,念三相帮他挑桌儿板凳,一齐完了,接香姐过了新屋,烧陌纸钱,请着房主。吃完散讫,念三也作别了。

    福来夫妻两个收拾残肴,在后边屋下坐了,吃一杯儿,原来这老崔人虽半百,性格风sao。见香姐有七八分人物,三分乔扮,还有十分sao处,故此实是爱他。况又是新婚燕尔,正在热头地里。两下一边吃着酒,一边便摸摸索索。香姐发几分sao兴起来。

    福来把他一看,星眸含俏,云鬓笼情,搂住香腮,他便了香姐送。福来禁不住春情,起身扯裤。香姐自己忙解衣服,上床分股。福来极尽绸缪,香姐十分情动,把腰股乱摆,双足齐勾。老崔留不住,数点菩提,尽倾入红莲两瓣。

    夫妻二人穿衣服下床,净了手脚,收拾碗盏完了,方才脱衣而睡。过了几日,不期又该上宿。与香姐云:“我去上宿,到五更尽则到家矣。你可早睡,叩门方开。”

    香姐收拾睡了,只是五更老崔叩着后门,香姐披衣开了,老崔说:“失陪你了。”两人脱衣而睡。老崔说:“你独自一个,可睡得着?”香姐道:“独自一个,没甚思量,倒好睡哩。”

    老崔道:“根据你这般说,如今两人同困,便有思量了。”香姐笑道:“问你个说得不好。”便扒在老崔身上,套将起来,老崔道:“我倒不知有这般妙趣。”香姐道:“春意上面的叫做倒插蜡烛。”把崔老乱墩,乱套。香姐倒先丢了,便扒下来。

    两个睡了,只因香姐太yin,后来老崔力竭,实来不得。轮上宿,直到开了大门才回。香姐问他“只因官府不许早回,故此来迟。”香姐好生闷闷。

    一日,老崔在场上挑柴去卖,适值铁念三来寻哥哥讲话。香姐道:“他没什么做,往江头挑担柴去卖,赚得几分银子也是好的。”念三道:“自古道:家有千贯,不如日进分文。这是做人家法儿。”

    香姐说:“叔叔可曾有亲事么?”念三道:“想我行伍中,一年之内,这上宿是半年,不必说起。常是点着出汛,或是调去守地方,或是随征贼寇,几年不在家内,叫妻儿怎么过活。

    或是那好的,寄些银子回来与他盘费,守着丈夫便好。有那等不三不四的,寻起汉子来,非惟贴着人,连人也逃了去。我在外边,那里知他心下的事。”

    香姐说:“这般防疑,终身没个人儿伴你。”念三说:“极不难。我那营中,常有出汛的,出征的,竟有把妻子典与人用。

    或半年,或一载,或几月,凭你几时。还有出外去,对敌不过那话儿了,白白得他的妻子尽多。”香姐说道:“这倒好,只是原夫取赎去了。

    两下毕竟还有藕丝不断之意,奈何?”念三说:“毕竟有心,预先约了,何待把人知之。”道:“嫂嫂,我去了,明日再来。”香姐说:“请吃茶去。”念三说:“明日来罢。”

    竟自去了,香姐想道:“看这黑蛮子不出,倒要想白白得人妻子。若前日不移开,毕竟他也难分黑白了。”又想道:“我丈夫已是告消乏的了,便和这黑蛮来消消白昼,倒也好。”

    想道:“有计了,有的是金华酒在此,待他明日来,我学一出潘金莲调叔的戏文,看看何妨。”又想道:“这黑汉子,要像武二那般做作起来。怎生象样。”

    又想一下道:“差了,那是亲嫂嫂,做出来两下都要问死罪的。为怕死,假道学的。我与他有何挂碍,有何妨!”又笑道:“潘金莲有一句曲儿,甚是合题:‘任他铁汉也魂销,终落圈套。’”到了次日,老崔又去挑柴卖。

    这香姐煮了一块大rou,摆下些豆腐干之类,都是金华土产,等着念三。不期起一阵大风,有诗为证:善聚亭前草,能开水上萍。动帘深有意,灭烛太无情。

    入寺传钟响,高楼送鼓声。绣裙轻揭起,僧帽落尿坑。风过处,那云一阵堆将起来,香姐看了一看,笑一声道:“天都要云雨起来,而况我乎。”有风雨欲来,极说得好:环阁皆山,入村有径。阑风伏雨,徒吟杜甫之诗。石执峰文,酷肖米颠之笔。

    顿而花枝变幻,紫绿之色尽藏。族羽翱翔,悲鸣之音不再。十叶飘如落雁,万松响似龙吟。白昼寒空,隐隐村人归去。青芜际海,蒙蒙潮水推来。窗帘吹开,沾书温案。圆扇撼动,摆柳摇花。湖头且罢垂纶,楼上应无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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