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刘伶醉)_第179章受彭郎医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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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受彭郎医治 (第1/1页)

    第179章 受彭郎医治

    “说起来,这几日令堂住的可还安心?”应白雪点头称是,念起亲家栾氏,不由笑着说道:“那日我试探她口风,已然知道她真实心意,这几日诸事繁杂,倒是未曾问你进展如何,这几日住着不走,可是有所心动?”

    洛行云无奈摇头说道:“家母大户人家出身,伦理纲常看得尤重,尤其父亲尚在,要她失贞求活,只怕没有那般轻易…”

    “相公已是见过令堂,在她那里有何评价?”洛行云轻声笑道:“相公那般人物,女子见了哪有不动心的?只是你试探在先,家母相见在后,其时多少有些别扭,后来问起,母亲只说相公一表人才,堪为家妹良伴,别的却是没说什么…”

    “那日我见她咳血,她央我相瞒,我虽然答应,却也并未瞒你,眼见年关将至,若不趁早绸缪,到时令堂归去,只怕再难有此良机,”应白雪眉头轻皱,不由说道:“不如我再探她几句口风看看如何?”

    洛行云轻轻摇头“您与家慈素昧平生,如今知道你我婆媳皆是相公禁脔,如何还肯信你?说不得,这两日里总要与她分说清楚,真个不肯的话,却也不能强求,我自尽了本分,倒也顾不得其他了。”

    婆媳二人窃窃私语良久,洛行云这才离开前堂来到后院小楼。两日来母亲住在家里,她自然不便在于婆婆小姑一同服侍情郎,每日里便与母亲宿在一处,彼此间倒也亲近,只是夜里母亲咳嗽厉害,她也睡的不好,愁肠百结之下,终于下定决心与母亲直陈厉害,若是母亲仍坚决不从。

    那也只能彻底认命,小楼之上,门窗紧闭,三座炭炉熊熊燃着,烧得炉壁几处泛红,扑面一股热狼,洛行云顿时不由皱眉,上了楼梯,却见母亲正在床前坐着,面色憔悴,神情委顿,让人心中难过不已。

    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汤味道,夹杂着女子身上脂粉香气,说不清好闻还是难闻,只是污浊不堪。

    尤其洛行云从外面归来,闻着更觉明显,不由更加难过,小声说道:“母亲所用药物可还充足,若是不够,女儿吩咐下人们多买些回来…”

    栾氏轻轻摇头,有气无力说道:“药石若是有用,何必便至今日?这病迁延不去这些年,为娘早就死了治好的心思。

    只是苦苦捱着,盼着熬到烟儿嫁人,其后生死,倒也无妨…”看着母亲唇瓣干裂,言语间毫无生气,洛行云一行清泪垂落,跪在母亲膝前哭道:“女儿婆婆珠玉在前,便是那般重疾,也能起死回生!

    母亲此时状况,却比婆母当日好上许多,若肯同意彭郎来为母亲诊治,虽不敢确保必能奏效,总算是还有一线生机!求母亲同意!准彭郎为您诊治!”

    栾氏凄惨一笑,抬手轻抚女儿面颊,流下一滴昏黄浊泪,轻声说道:“生死是小,失节事大!

    你父尚在,为娘如何能为了贪生怕死,便失贞于女婿之手?”她轻声叹息,摇头说道:“你那婆婆出身江湖,行事全无顾忌,竟与自己儿媳同侍一夫!为娘与她却不相同,这般丑事,如何做得出来?”

    洛行云娇靥一红,不由为婆婆辩解道:“婆婆病入膏肓,便有一丝生机也不肯错过,礼教纲常虽重,如何敌得过生死?”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不可为,此事便是宁死也不可为,云儿莫再劝了…”栾氏早已心丧若死,若非惦念小女未嫁,知道如今长女终身有靠,只怕早就寻死解脱了。

    原来她惦记长女尤甚,毕竟小女未嫁,将来便是如何难为,总有丈夫cao持,以小女聪明灵秀,便是再差,却也不会如何。

    只是惦记长女年轻守寡,不知未来如何处置,如今既然洛行云与彭怜成jianian,还与婆婆共侍一夫,无论将来如何,总不至于被赶出家门,此后终身有靠,实在去了她一块心病,这会儿心中所想,能熬到小女成家最好,若是天不假年。

    那便死了,却也无牵无挂。洛行云犹不死心,继续劝道:“母亲既然死都不怕,何必在意世俗言语?更不要说此间事体,只有你我、婆婆与彭郎知晓,便似我与婆婆同侍彭郎一般,这府中下人,谁人能够识破?”

    “云儿岂不闻天意昭昭、神目如电?便是无人知晓,却也天知地知!”栾氏心意坚定,自然不是女儿轻易便可说服。

    “天意果然昭昭,母亲这般慈和良善,如何染了这古怪病症?天意既然昭昭,焉知彭郎不是上天委派而来相救母亲脱离苦海?”

    洛行云博览群书,也是能言善辩“彭郎师从道家仙师习得神功秘法,先是救得婆母起死回生,如今又遇母亲,岂不正是天意使然?”栾氏心中一动。

    她笃信冥冥中自有天意,若彭生果然是老天派来相救自己,若是固执己见,岂不有违天意?只是她素来端庄持重,如何轻易便肯改变主意。

    只是摇头说道:“天意最是难测,岂能肆意妄为?”洛行云听出母亲意动,不由继续劝道:“母亲总是想着如此便是失贞失节,岂不闻“医者父母心”?彭郎身负玄功,为母亲诊治病情。

    不过医家手段而已,天下之大,谁知望闻问切之外,有无别样探查之法?便是母亲自己,也曾被医者触碰身体,难道便是失贞么?”女儿如此强词夺理,栾氏不由笑道:“忒也强词夺理!

    把脉推拿与你那…那男女交合之法,岂能相提并论?”“医者仁心,不外如是,形式不同,本质却毫无区别!”洛行云哪肯前功尽弃。

    只是不住声劝道:“母亲心中守贞节烈,不为男欢女爱,自然便不违伦理纲常。彭郎救助母亲,只是代女儿尽孝,却也不涉男女私情!”

    眼见母亲神情变化,洛行云继续苦劝说道:“母亲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女儿小妹考虑,若是您撒手而去,父亲若不续弦还好,若是续弦,我们姐妹如何自处便是未知之数!

    若是继母无德,小妹待字闺中,被人随意打发出去,岂不便如女儿一般苦楚一生?便是嫁妆薄些,怕也被婆家轻视,到时一番磨难,母亲便是身在黄泉,怕也难以瞑目!”被女儿一番言语说到心坎,栾氏不由担心起来。

    只是小声问道:“果然彭生能够起死回生、妙手回春?”洛行云闻言知道母亲已然动心,连忙说道:“当日婆母瘦的皮包骨头,眼见大限将至,莫说自理,便是筷子都拿不稳,受彭郎医治过后,便是如今艳丽模样!

    那日搬家路上与匪徒搏杀,竟是伤敌不计其数!女儿相信彭郎,定能叫母亲回复往昔模样!”

    “那…那…”栾氏心如鹿撞,仿佛胸腔擂鼓一般。只是怯声问道:“只是…只是延医诊治,不涉男女私情?”洛行云连忙说道:“女儿父亲尚在,岂肯撺掇母亲与人男欢女爱?只是治病救人,并不涉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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