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葫芦_第29章故此极去不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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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故此极去不得 (第2/2页)

须出气。”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成[王圭]夫妻二与都飙厮打,正有一分得胜去处,怎知都飙即溜。放开脚步,一道烟往馆中走了。

    都氏忙唤成华守着书馆,夫妻二人,气了一夜。次早,接周智来细诉此事,周智只是劝解。都氏道:“瞒得他人,须瞒不得周员外。老身再要怎生向他?实望他承立香火,继续宗支,谁知天杀的狗才,反把我恁般毒打!

    今日特地接你计较,定要摆布得他个一佛不出世、二佛不升天,才出我这口气哩!”周智道:“唉,院君,你们没个儿女惯了,略有些拂意处,便觉许多烦恼,不知如今有儿女的,谁不被儿女打骂些!院君饶他初次,只念自己骨rou,好歹罢了。

    又不被他人打去。古人云:‘若要好,大做小。’凡事只把没儿子的肚肠,譬如过日子罢。”都氏道:“周员外,连你也说囫囵话!要立个正经主意才好。”周智道:“老周也不是没主意的人。

    但只会拙守于机先,不能巧挽于事后,今令郎略肆雄威,二位便觉不忿,要知初继时,老夫默然不语,已早见他心上戈矛,但二位自不识耳。

    今若要他学好不难,院君有的钱钞,再做三五百金与他洒狼洒狼,包有半年孝顺,决不又打。此是老夫拙策。”

    都氏越发动气,便将桌上碗盏推番,滚地乱叫道:“天杀的狗才,我几曾被人说了半句矬话的,倒被他贴了面花,做了哑巴子,气死我也!”周围滚个不了,那里劝解得住。

    成[王圭]慌了手脚,一面埋怨周智,一面劝道:“我的亲亲娘,自己忍耐才是敌手,何苦先气坏了,反输与他!”都氏哭道:“你若不替我断送这狗才,我在九泉先寻着你!”

    周智道:“老嫂不必恁般动恼,既是真心割舍,包你出气。”成[王圭]道:“不要又说冷话,好歹和你府前去来。”话分两头。

    再说都飙跑到馆中,裘屹迎着道:“大官人,可得胜否?”都飙道:“亏你妙策,果然被我一味假狠,打得他两老乞丐,雪消春水,流星赶月,真正燥脾,快叫文彬暖酒,吃个得胜筵席。”

    裘屹道:“老弟,胜到胜了,且未欢喜。适见成华说来踪迹着你,明日决有口舌,不可不虑。”都飙道:“有知,有知。

    适间我出几句话,老杀才道:‘明日府前认你。’既着成华到来,我笑老奴又着鬼也。成华那里?”成华道:“院君十分动气,明日要告官司,恐你走了,特着我来尾着,想大官人何不早作计策,稍若迟延,便落他的手里,不为体面。”

    都飙道:“不难,只须如此如此。你道如何?”裘屹道:“还是老弟有才,妙得紧,妙得紧!”都飙即着盛子都,悄唤了张煊到馆。挨到三更时分,等得文彬睡熟,将房中一应什物,尽行搬到张煊家里。

    张煊瞧见都飙囊箧肥饶,便暗想道:“阿飙囊中甚是有钞,还说扬州有所解库,他若在我家躲避,倒把这块肥rou带挈小易牙、赛绵驹、詹直口那班分了脂膏。不若使个调虎离山计策,做个独吃自窝,有何不可?”

    便悄悄拽裘屹说了几句,又对都飙道:“大官人,小弟不是不留你在舍,只恐走了消息,反为不妙。

    我倒想得一个虬髯泛海之计,献与官人。闻得大官人在尊亲跟前,曾出志口之语,二老十分笑你,你今出门,若比在家不济,却不被他笑着?

    我今主意,只教大官人多怀宝钞,远离家门,正好问柳寻花,又好观山览水,以官人的大才,调来到个什么小去处,拚用几百银子,取功名等拾芥耳。

    那时二亲性气已过,见你衣锦归家,岂不阖门钦羡?便是苏秦的父母,也须到十里长亭远来接你,这不是全身远害、夺利争名之捷径么?”都飙道:“倘我远出,被他将家计花散怎好?”

    裘屹道:“老呆,除非他自己生得儿子。若不亲生,总是折草,他人动不得一茎。我正想你身上功名,非外边难寻手脚,不若趁此机会,图个出身,真是妙算。”

    都飙道:“既如此,走往那一方好?”张煊道:“若论大官人爱的,无过是繁华去处,除了苏、杭,只有扬州最妙。

    古人有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何不竟往扬州?待小弟也好一陪。”盛子都道:“既要游学,何不往宁、绍去?

    人言宁、绍文胜之邦,极是作的大嫩。若容小弟相陪,也不枉了一市生意。”裘屹道:“你二人说的不过各适其适,于大官人何补于事?不若往嘉、湖去妙。

    嘉、湖是文秀之邦,人多和气,功名之事,再不相嫌。可怪的是宁、绍,自己遍处钻考狠攻,他人冒籍,就像的名占了他的一般,越是不通的,偏会狠打,故此极去不得的,无过宁、绍。况嘉、湖小弟最熟,故此方敢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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