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焰恋佳人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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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故步自封,不知求进。我辛寇创血魂教,意欲重新整顿武林散乱之风,错在哪里?你们中原人当年看我来自漠北,暗地里笑我蛮子无知,妄想创教一展抱负。我不同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计较,两年过去,血魂教日渐壮大,你们又见状眼红,四处散播我企图造反叛国,我也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而今,居然不知好歹,摸到我总坛来撒野!”

    辛寇的眼瞳一扫周势,那冷厉目光令周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你说,如果这回不表示一下,岂不让天下人看我辛寇好欺?”

    周势倒抽了口凉气,他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决斗,压下畏惧,他抬头直视辛寇“是好汉就松开绳子与我一较高下!”

    “听说你是武当俗家弟子第一把交椅。”辛寇坐起身“能潜入我总坛的人应当不差。好!就冲这点,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屈指一挥周势只觉得劲风凛冽错身而过紧嵌入rou中的绳子马上落地。他一见不觉心凉了一半,人家连正眼都不瞧一眼,随手一挥,就削断了身上的粗索…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他能在排外的中原于短短两年内创立血魂教?

    为时已晚地领悟到,辛寇绝不是外头流传的那种畏首畏尾的懦夫,他之所以对蜚短流长不理不睬时因为不屑!

    “你是要用兵器或是与我赤手过招?”辛寇笑容可掬地问,周势却已出了一身冷汗。

    “剑!”他喊道“我用剑!”

    辛寇瞳孔一缩,整个人冷肃似大寒严冬“好,如你所愿。”

    反手一扣一拍,他自石椅夹层中抽出一把剑,疾掷向周势,剑没入地毯内三寸,连晃也没晃一下。

    “扫平剑?”周势惊呼“寒家一甲子前所铸的扫平剑?”

    “赢了我,这把剑归你,输了…”

    “我的命归你!”

    辛寇一哼,不知是笑或是怒“出招!”

    就在他说这话的同时,周势看出他说话心有旁骛,快如闪电抄起剑,翻身凌厉刺来一剑。

    在那容不了眨眼一瞬的时候,辛寇竟然还有心情大笑“武当第一俗家弟子,不过如此!”

    一切就像慢动作,辛寇一闪三折身,避过周势划下的剑花,然后朗笑,抽剑。

    周势只见到一溜诡异的光芒自那柄剑上反射而出,接着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凭你也配用剑?”

    辛寇冷眼看着捂着眼睛,在地上哀号翻滚的周势,不笑。从容地坐会石椅上,取出绸丝拭剑身,动作是恁般轻柔,像是爱抚着情人的手,如此多情。

    “如果你心存仁念,以赤手空拳过招,我还不会伤你太深。可惜你动了歹念,又贪那把剑,一出手便是狠招,教我想放了你也难。”

    周势双手占满了鲜血,浑身颤抖,他不是因痛而颤,而是那把剑,那把诡异至极的剑!

    “血魂…血魂剑!血魂剑重出江湖,你是赤煞族人?”

    辛寇缓缓地笑了“算你有点知识,暂且就留你一条狗命好了。转告八大门派,别再来惹我,下次犯再我手上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如果…”他语风一转“不服气的话,尽可向我挑战,只要不用剑,我都会留条生路。”

    为什么他不要别人用剑向他挑战?莫非他剑术不精?不!

    辛寇瞥周势恐惧得冷汗直流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得意,仰头狂笑起来。

    他要别人敬畏他、尊崇他,奉他为神祗!他要权势,他要创造出属于赤煞族的朝代!

    “天下有资格用剑的只有两个人,就是我和仇烈霄!”他指着天,豪气地喊:“仇烈霄,你逃不了的!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俩终究会一战,赤煞只有一个王!”

    他忽然抬头望天,不明白倏忽闪过的那阵戒备由来何处,仿佛是种挑战,在他血液内叫嚣!是他吗?他还不放弃地在找自己的下落?还是一样固执偏激,一样念念不忘族长的位子?

    “唉…”

    “为什么要叹气?”寒致学转头问他,面对这片青葱翠柏,如梦似幻的山景。他怎么还叹得处气来?

    “叹人世庸扰无休,名利困人终老。”

    “拜托!”寒致学夸张地吊白眼“世人庸扰,鄙俗,干你家啥事?只要你不与世俗同流,何必怜悯世俗无知?”

    “有些事不是想摆脱就摆脱得掉,总是会有人一再地强迫你牢记,”

    “再忘记不就成了?迂!连这点也放不开。”

    “你就办得到?”仇烈霄咄咄逼人地瞪视她,她则回他一派率直无伪的目光。

    “为什么办不到?他们争,他们夺,他们想不开,那是他家的事,我吃饱了撑着才会浪费心力自怨自艾。他们争他们的,我过我的日子,这有什么难的?”她拍拍手,拍去一身草屑,说得轻松简单。

    仇烈霄犀利地问:“你能忘记别人加诸再你身上的不公平与痛苦?你能宽大原谅那群为了虚名、宝剑而迫害你的人?”

    “不然要怎样?杀了他们?”她反诘“要我爹铸剑的人最少也有半个武林,你杀得了半个武林的人吗?”

    仇烈霄冷然“要是武林不容于我,我会毁了它。”

    “哈!大话!”寒致学一嗤“凭你这个连跑江湖都算不上的莽夫,也敢夸这种海口?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妄想过度。”

    他不语,也不解释,与她并肩坐再树枝上,凝视着她来回摆动的腿,自由惬意的态度,她可比枝头无忧的麻雀,自由自在度日月,不管生死,不论千秋。

    “告诉我,你尝过被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滋味吗?”

    听处他认真的语气,她摆荡的脚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问?”

    “如果没有,那你便不值得我保护。”

    倘若她没尝过这种走投无路的滋味,她怎知世态冷酷,一个不知生存艰苦的人没有资格说大话,而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人值得他保护吗?

    寒致学只是一笑,微侧身,撩起了文髻后的发,露出她欺霜赛雪的肌肤,而那弧度完美的颈上,赫然附着一道触目生凉的恶疤。

    疤自颈骨向下绵眨,颈骨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而她竟留有丑恶的刀疤,可见她的确游过鬼门关。

    放下头发,她陈述过去:“我死过,我知道死的滋味,所以我不计较,死都死过了,还计较什么?”

    仇烈霄一凛,他不也几番自地狱挣扎回生?为什么没法像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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