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冤家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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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他大多都托用下属的名。

    好比南京雇船那一次,他就是让最近帮着到各商行查帐的“活动算盘”玉知躬订的船票,外人若想打听,也绝探不到他四爷的名。

    可是──即使他光芒内敛些许,也该不至于把自己搞得没人要吧?可听听那白龙小弟说的什么话!

    为了唱戏,他宁可把商界中人人景仰的飘零四爷抛在一边?为了唱戏,他宁可错过和这位人见人爱的美男子见面的机会?

    初闻这结果时,他脸上虽仍笑得云淡风清,可天知道,他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下,是怎生地怒火中烧。

    康庄大道走久了,哪经得起这么一小块铁板刺激?

    夜深人静时,午夜梦回中,他莫不是在脑中阴侧侧地谋画着几十款保证能把这条狂傲的小白蛟龙整得哭爹喊娘的复仇大计。

    唱戏?唱个鬼!他有得是能耐把畅心楼给撤了、封了、拆了,搞垮那几个陪唱戏的票友,再狠狠地整垮自家,教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然后一路三跪九叩地乖乖来拜见他!

    近十天的时间里,他日思夜想所有能恶整小白龙的攻略妙方,早也想、晚也想,最后终于总归出一个结论──

    他、他、他…他做不到!

    那张曾对他粲然的花颜,那如回忆重现的年少光华,那衣着打扮,那风度姿容,和自己宛如镜中相映,他哪里舍得就这么抹杀掉二十岁的自己?

    想想,这孩子可远比他小十岁呢!苞一个孩子闹脾气,他是何苦?倒显得自己没度量了。也罢,小孩子不懂事,他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白龙一回,甭计较了。

    放下了不平心态后,他反倒开始好奇,如花的美少年敷粉施朱、吊嗓唱戏曲时,是怎么个模样?

    于是,他转头要下属前往畅心楼预订包厢,打算好好观赏小白龙如何粉墨登场。

    谁知,回报的消息,又给了他一阵错愕。

    整座畅心楼,甭说二楼的包厢早被抢订一空,就连一楼的坐票,都已经教人预购光了!剩下的站票,是准备卖给当天还想挤进戏楼看戏的人的。

    这下可好,没包厢,甚至坐票也没了,难道要他拿着站票,在一堆平凡老百姓中展示他的鹤立鸡群?

    不不不,那可不成!要真那么做,恐怕一场戏唱完,不是又一堆女人爱上他,就是又一堆男人自卑得羞愧自尽,那他的罪过可大了。

    一番左右为难之后,他决定委曲求全,化名“金轩”来到畅心楼,央请包下神楼厢房的主客容他同席观看,而那个主客,便是魏呈东。

    而魏呈东冲着来人那大小通吃的“美色”和怡然谦和的态度,欣然答应。

    唉…庆暖在心中悄叹。没想到,妖怪也喜欢看戏曲,更没想到,他这个仪表翩翩的美男子居然得跟妖怪一起听戏…

    为了不再被震撼,庆暖把受限的目光朝楼下望去,看着楼下满坑满谷尽是胭脂香,随口说了句:“看来,扬州的姑娘们对戏曲的偏好,更胜男子。”

    “呵呵呵…”魏呈东闻言,笑得香肠嘴大开“不是这样的。今天到畅心楼来瞧戏的这群姑娘,不全然是为看戏而来,她们大多是为了看今天的主角──白龙公子。”

    “白龙公子?”

    “是啊。话说这白翁也不知是把先祖埋进了什么龙凤xue位,家里净出些玉似的人儿,不仅女儿是扬州第一美人,就连侄子都让人称作扬州的绝代俊男哪!”魏呈东的语调里有着埋怨上天不公的意味“扬州城的姑娘都知道有这么号人物,每回只要他登台票戏,整座戏楼子就全是争着要瞧他的姑娘。”

    “全部都是?”浓秀的蛾眉轻扬,微征士弯的唇,满盛着对小白龙的喝采。

    嗯,这等魅力,跟二十岁时的他果然有得拚!

    “哐──”开戏的锣声响起,原本喧哗不已的戏楼霎时静了下来,近千双灼热的目光纷纷射向戏台子。

    庆暖啜了口茶,嘴角噙笑,泛着兴味的眸子,好整以暇地俯瞰戏台。

    继一挂子跳梁小丑披着戏服装模作样一番后,主角白龙终于以一身抢眼闪亮的刀马旦装扮,随节拍走出了帘幕──

    ★★★

    戏台上,白玉珑一身绝佳的功架、完美的身段,架势十足,扮演起英姿飒飒的刀马旦,毫不生疏。

    这出“穆桂英活擒杨宗保”的戏码里,她正是那豪气万千、武功高强的江湖女儿穆桂英,勇于追求所爱,令能力略逊一筹的杨宗保乖乖换上新郎衣,成为她的丈夫。

    挑勾入鬓的柳眉,粉墨强调得愈发分明的凤眼,指尖拈着代表“武”的冠上长长翎羽,她威风凛凛,虽是女装旦角,仍旧迷倒台下那一大票专程为“白龙公子”而来的女孩儿们。

    一开嗓,一曲嘹亮优美的段子引吭而出,白玉珑转动着一双灵活流波,有意无意地扫视今天特来捧场的看倌们。

    但见一片火热的迷恋眼光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中或有未婚姑娘们充满期待的含情脉脉,或有年轻少妇们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慨叹,当然,也包括了一些具有断袖分桃之癖的男人投送而来的色迷目光。

    这些,她早已习以为常。

    无动于哀的眸子,终在对上了神楼厢房内那对桃花勾魂眼时,初次兴起了波澜——

    是他!

    她惊讶地瞠大杏眸。他竟然也到了扬州!

    那张她一直难以忘怀的美好容颜,正衔着一抹笑,佣闲地倚靠着座椅,身上的白衫覆纱,依然是那么闲适、那么飘逸。

    显然他也察觉了她的注视。他头稍一轻点,眉间一宇谦谦气度,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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