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录(禁)_第16章心生挽回之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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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心生挽回之计 (第1/1页)

    第16章 心生挽回之计

    她就说裴焱是把左话儿当右话儿说,哪能宽肠她一个人出府去。伪君子,好一个山里来的豆伪君子。

    胡绥绥腹诽裴焱这儿哪儿不好,两脚殊不自由走向裴焱,到他眉睫前,作模作样行了礼。裴焱从顶至踵打量着胡绥绥,宽缓地说:“几时回来?”

    “一个时辰后吧。”裴焱缓了辞色,胡绥绥认真回了个话。藏银子就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不需要太花太多时辰。

    “行,一个时辰后不回来我就去抓你回来。”裴焱严肃回道,最后玩心大起,与胡绥绥咬耳朵“抓回来把绥绥截爪。”

    截了爪就不能追逐奔跑,不是抓去烧,胡绥绥一丁点儿都不怕,只是她不能驳窦,便待搭不理地哦了一声:“我才不会给你截爪呢。”

    言外之意就是一个时辰后必定回来,她眼尖地发现裴焱左手边放了一堆有关狐狸的书籍。什么《猎狐之技》《银狐》《养狐》,胡绥绥吓到牙齿捉对儿厮打,身体下半截软了。摔进裴焱怀里。

    裴焱有力如虎,双关稳稳接住胡绥绥。傍顾周巡,裴焱没做出闺房里才能做的事情,扶稳当胡绥绥后,悄声道:“昨日弄了三回,如今腿软,可要给你叫辆马车?”

    不做闺房事儿倒说闺房话,胡绥绥耳根子在发热,摇摇头说不用,膝盖坚定以后,跟声跑开。

    裴焱在她消失在眼前是不忘提醒:“记得回来,不许去外头乱吃东西!”胡绥绥听到了,但她不想回应。周巡幽幽转回身,对裴焱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府君似是在遛夫人。”就像遛狗一样。

    撒开绳子还不怕狗自个把自个遛丢了。裴焱眉头皱起:“什么意思?你也学市井上的人那般嚼夫人口舌了。

    夫人出门所用之银皆是裴家私银,款额小如鸡毛,周录事一向处事圆融,怎在这点小事儿上斤斤计较。”周巡想说裴焱有点半飙子,只是他把不高兴写满了脸,他立马换了口,摇头摆手说:“吾非此意思也!

    妇氏教得好,夫人早就飙被成功,定然不会做出失道之举。”先夸夸胡绥绥,周巡才将自己想说的话委婉道出,他不敢截近地道出。“吾是说夫人一人待在府里也挺无趣的。

    但经常出府,确实不好。府君若觉得夫人在府里会烦闷,不如给她寻几个聊得来的妇人,妇人与妇人之间话是最多的。吾见夫人生得花容月貌,一人出门,易遇花少爷戏之。府君,难道不忧吗?再有,那络绎不绝的马车,一个没长眼的就会撞到夫人…”

    周巡话说到这儿就不说了。裴焱连啧了好几声,指头一动,手中的笔啪地拈折成两段,他确实没考虑周全,还裁排失误。

    “你这般说也是,绥绥确实是缺个能聊天说话的。明日你去打探打探,哪儿有卖狐狸的,买几只过来。”周巡记下了。

    也没问为什么是买狐狸。裴焱的心飞到了胡绥绥哪儿,偷偷思考怎么把周巡打发走,好出门去找胡绥绥。

    他随手翻开一本书,里头写了狐狸喜欢独居,若群居会发生一场惨烈的厮杀。胡绥绥确实喜欢独来独往,大半年了从没从她口中听到一个闷字,他立马翻了口,疾声说:“等等,夫人与我说话就成,狐狸不用买了。”

    “下番了。我也该去吃饭了。”望一眼天色,裴炎无情赶人,喝了一口盲汤,脚尖忙迫地向大门走去“今日出去吃,换换味口。”不是去外边吃饭,而是去找胡绥绥。

    既然裴焱不肯亮私,喜欢多管闲事的周巡闷声站着。忍住不去戳穿裴焱的私,免得惹人不快。

    裴焱走出豪贵者的脚步,大门方迈出,远处匆匆走来两个浑身是泥土的人,他们用尖担一前一后抬着袋沉甸甸的东西,离府衙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敞喉喊:“裴府君,俺们几个啊,在城外一处狐狸洞xue里翻倒出了一袋银子叻。”***

    裴焱闻言脚步一顿,两眼胶在那破了几个洞的袋子上。狐狸洞与银子都与胡绥绥挂了个紧钩子,两个大汉在裴焱脚下卸下沉甸甸银子,反袖擦着脏兮兮的脸。

    装银子的袋子有点眼熟,裴焱记得这袋子似乎是他下的聘礼之一,是用蜀锦做的,一寸蜀锦值千银,胡绥绥偷了大半年的减银,还没有这几寸蜀锦值钱。

    由此可见胡绥绥是个不识货的,竟把如此值的布拿来裹几个破银子。“不知是哪个脏手脏脚的贼人偷的,藏在狐狸窝儿里还以为没人会发现呢。

    啧啧,俺们心老实不敢贪,就都送来府衙了。”打开袋子,里面除了减银,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首饰,都是裴焱送给胡绥绥的首饰。裴焱问:“狐狸洞在哪儿?”

    其中一个稍高的大汉露一口板牙,指着西边的天道:“回府君,出了城门继续走上百武,找到一条被荆榛塞满的小路,拨开荆榛,便能看到一个狐狸洞了。这钱就藏在洞中的地底下。”

    胡绥绥怕洞xue被路过的人寻到,就用刺人的荆榛打掩护,以为这般就是十分安全的,胡绥绥颈上的刮伤,应当是被荆榛刮伤的。

    裴焱十二分确定这是胡绥绥藏的银子,不胜烦恼,头发丝儿都在烦恼,问:“好端端的,你们为何会进去那狐狸洞?”另一个大汉捋髭须回话:“回府君,这说来也是话长嘿嘿。”“长话短说。”裴焱心中有未安,不想听啰里啰唆的话。

    “前些时候府君不是说要建馆驿嘛,我们几个除荆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狐狸洞,那狐狸洞闻香香的,定是一只母狐狸的洞xue,俺们想着掏几只吃喜的小狐狸来养,害怕母狐狸在。

    就拿水往里头灌,灌完后就爬进去,没发现有小狐狸,倒是发现地里露出一截做工精致的布子,顺着一挖就挖到了这袋银子。”大汉说着自顾傻笑起来。

    裴焱半个月前下过令,将城外的荆榛除了建几座馆驿,供那些途经汉州的商队有地可歇息,半个月前下的令,今日才真正动工。

    换句话说,是他裴焱害得胡绥绥的窝儿被发现,害得胡绥绥的银子被挖出来,要是被那只一涌性,不思量的小狐狸知道了。能不把府衙闹个天翻地覆吗?大半年了。

    觌面之间两人才有点情,这情有转浓的苗头,裴焱不想坏了这个趋势,心生挽回之计,假意难为收了这袋银子,等大汉一走就差人马不停蹄地把银子埋回原地,自己动身去遮胡绥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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