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烬余录_第24章臣服在掌握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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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臣服在掌握里 (第2/2页)

将军一人的分量也罢了,连殿下的一道,着实是太难了。奴的差事再做下去,想必会积食而肥。”她不禁苦笑,答说:“那好。”

    九儿得了她的准许,借机再自盘中拣了一块炙羊rou和一方酒蒸酪糕来喂她,看着她用尽,自己又尽力取用一番,盘算过后才教传了漱口的茶水和洗手的香汤来。

    御医此刻从卫渊寝堂中转出。“如此,多谢先生了。”她听过御医的汇报,转身令下人去开销给御医的赏赐。

    “九儿,”御医方走,趁着收拾食具的仆役尚未入内,她轻声吩咐“你们一道去取我的寝衣来。”九儿惊讶片刻,随即点头应诺。

    众侍女随即取了公主一应梳洗的器具和换洗的衣物,在府邸下人的侧目窃议中逶迤而来,九儿也铺设了在外间侍夜的准备,一副二人将要共寝的架势,此时卫渊的状况很平稳。

    虽然仍未清醒,但既无发热也没有呓语,伤口周围的血淤亦有所消散,她坐在床前,数着他均匀深沉的呼吸。

    她忽然觉得眼下很安宁。若是她可以继续伪装下去…她去代他处理纷乱的国事,四方诸侯继续恭顺地履行职责,西京平稳安宁,他在偿了她的血仇后一直这样在她身旁安宁地休息…可她并不能伪装很久。

    若她可以替他去活着便好了,她突然想。像他夺取她的一切一样,去夺取他的一切。像他一样殚精竭虑地为天下而焦灼,并让所有人或畏惧或敬服地在她面前俯首,而不是像她如今这样,弱小到需要靠着伪装来争取一点存身之地,她不是他。

    她只是他的女人,她有些疲倦,梳洗过后重新回到他身边。周遭十分安静,静得能使她听得见庭院里的风声。可她知道,有许多眼目正在暗中窥视,她躲进他身边的阴影里,鼻端是淡淡的药气和一点伤口的血腥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轻轻说。“将军可以…永远都不醒来吗?”他仍旧平稳地呼吸着,并不回答,那样他便永远是她的。连同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在他身边,忽然开始想念他的体温覆在她身上的感觉。

    每当那时,她的rou体连她的心都酥软成池塘里的春泥,那样污浊而柔软,那是爱吗?她想不清楚。别人是否可以像他这样妥帖地照顾她?她也想不分明,她脑海中充斥着种种淑女不宜的思绪。

    像他那样照顾她…从她的耳侧吻到胸前,再游弋到她的小腹,让她的乳在他掌心里涨满又融化,让她充实而酸涩,臣服在他的掌握里,再变作潺潺的溪流。可还会有人这样照顾她?

    她在他身边,依照他先前的教导慢慢温习着自己的身体。帷帐外的灯火随着风的流动闪烁着,给她迷惘的面容打上一些同样明灭不定的影子。

    第二日侍臣送来尚书都省的公文时,她仍旧在他身边熟睡。都省台阁的公文向来都是直接由卫渊本人过目,再用过西苑幼帝的印玺后下发。

    因此每隔几日都会有都省的职官将公文整理呈递,那位轮值的尚书台右司郎中焦躁地在前厅等待,却只得到了将军仍旧在休息的答复。

    “将军今日安?”右司郎中焦躁地询问一旁的侍从,着意观察着众仆役的神情有无异常,试图推测将军的伤情。一旁的侍从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地答复道:“昨夜殿下在。”

    右司郎中有些尴尬地颔首。这些年,关于卫渊自误于女流的议论自然已非一二日,人人都知道有求于将军不如求于长公主门下。然而他素日勤勉,尚算得上公私分明,像这样因女子而轻慢朝臣的事确是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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