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名妓_第9章每每与厮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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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每每与厮磨 (第2/2页)

让我搬了住处,不再和那些稚儿们挤在一个阁楼里。听竹苑建在素心阁后园,不大的一间屋子,从内到外全部以竹为材料建成,里面的摆设虽清雅但也名贵之至。

    案几上看似平凡的一方台布,仔细辨来,却是出自天衣纺的大幅双面绣画。上面的一景一物都极其精细,仅仅一只米粒大翠鸟就用十几中色泽,翻过来,则是与前面毫无差别的图样,找不到半点线头。

    这样的绣工怕是连宫中都找不到。前朝的瓷器,名家书法绘画,更是随手拈来。里间被一方翠玉帘隔开,每一粒都圆润光滑,色如碧竹,与窗外满目的青竹相映成趣。

    掀开帘子,入目的便是精雕着欢喜佛图样的金丝楠木床榻。与之相临的是君笑的住处,透过雕花的月门,便可以见到满园的牡丹。

    一边竹,一边牡丹,还真是天下绝配,我不知君笑是怎样心思,居然能把这两种风韵完全不同的东西放到一处来。

    君笑说这竹是专门替我种得,只有它才能衬出我的清出尘。清出尘?我听罢自嘲得笑了笑,落了这红尘,便再也出不了尘了。

    抬头,望向满院翠竹,深深浅浅的绿直逼进眼,弄得眼睛生涩的难受,却再也没有泪。漆夜仿佛从我的关注的世界中消逝了,偶尔与他碰面,也仅仅是礼貌性的颔首。

    漆夜显然被那个元大人照顾的很好,原本黯淡的瞳孔中重新燃起些许光泽。见到这般情景,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忽的一下被搬离,第一次发觉无牵无挂的日子也是那么难熬。

    君笑安排我在中堂抚琴助兴,但仅限于此,决不会让客人们碰触我分毫,偶尔身份世家高贵的人或许会轻薄几下,但君笑只一句:“他是襄阳王中意的。”

    便让他们退缩,只敢对着我空流口水。面对众多急色的目光,我哪里能怀着周正平和之心抚好琴,如此多次,君笑道:“你当他们禽兽就好。”我听了。

    差点没当着他的面笑出来,随后又觉得心中一片痛楚。被这些禽兽玩弄的不正是自己?我告诉自己,我抚我的琴,众人只要不欺到我身上来,与我又有何关联?

    看看也不会怎样,人的脸生来就是被看的,如此,渐渐也坦然起来,抚完琴,撇开众多目光,径自起身,回了听竹苑,临行前,听到后方传来声声遗憾之音。

    蝉潭正端了一盆加了药的温水替我净手,那药是特制的,长期练琴之人指上难免有茧子,君笑却弄了这方子来,说是可以阻止茧子长成,日日熬了。

    命我习琴后浸手,长久下来,一双手果真被养得白皙柔嫩,找不到半点瑕疵,更别说茧子之类的东西。

    蝉潭拿了细锦缎子的帕子替我拭去手上多余的药汁,然后又换了盆清水,用干净的帕子重新洗过,擦干。忙完这些蝉潭就退下了,今日离开中堂的时间比往常略早,于是我随便揽了一本杂书,无趣的翻看着。

    入耳的全是风拂过翠竹的沙沙声响,忽得想起很久以前相似的情景,那是在凌府,爹爹拿着戒尺,虎着脸,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只要错一个字。

    就在手心上落下一戒尺,透过他身后的雕花窗户,便能看到几株青竹,三三两两的错落装饰着那一方小小天地。那时我从来没注意过风吹竹吟之声,满脑子都是爹爹黑着的脸以及手上的戒尺。

    “叩”得一声脆响,拉回了我的神思,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纤白修长的手,敲击着书案,抬头,正触到君笑秋水般的瞳。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便迅速起身。

    君笑随手拿过依然摊放在案台上的书,翻了几页,就丢到一旁,坐到矮榻上,拉我入怀,不轻不重的处处流连,捏摸。若桃李的面容,贴着我的脸颊,道:“凌夷倒是清闲。”

    君笑呼出的气息喷在耳畔,引得我微微颤栗起来,没等我回话,君笑又道:“怎么这么浓的药味?不是说了用过药后记得焚香。”说着便在我腰侧按了一下,我惊得几乎跳起。

    但是却被君笑锁在怀中。微喘着伏在君笑的身上,不再反抗。近两个月来日日与君笑厮磨,虽然与他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但身体却被君笑调教的极其敏感。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当情欲侵入到骨子里,便成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时,我清楚得听到什么东西堕落的声音。

    君笑的撩拨轻易的唤起我身体潜藏的记忆,回应着君笑,本能的索求更多的刺激。君笑极少动情,每每与他厮磨,时间多是花费在挑起他的情欲上。

    君笑总是乐得看着我徘徊在极乐与痛苦的边缘,竭尽手段讨他欢心,然后在冷冷说我这里做得不对,那里行得不好。现下也是如此。从君笑秋水一样的瞳孔中,我看见了沉没在欲海的自己,妖娆的,犹如绽放火莲。媚而不妖,清且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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