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名妓_第19章栬泽光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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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栬泽光洁 (第2/2页)

的事,还不时为我弄些零碎玩意儿,哄我开心。丁一在时她尚如此,丁一走后不知又会有什么动作。丁一嘱咐过我,要小心云想衣,别说漏了口,可她这般热络,我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就犯了晕,说错话。不如早溜早解脱。云想衣挽留时,我道:“在这里呆着什么也不能做,还不如回去,况那里不少人还惦着我,欢场无长情,哪天丁一厌倦了,我也好再找个靠山。”

    说这话时,心中七上八下的,微微抽痛,原来,我竟也会说出这般无耻之言。云想衣听了面色一红,不再多言,任我离去。骑着马,行在路上,看着四周的小贩行人,像我这般自在的娼妓,怕也是难得一见,想想阁中人,多是自踏入了那朱门,便再也没走出过。

    低头看了看手,仿若还有着漆夜的温度,他说他想走出这阁门,如今我是做到了,自在的在这里闲逛,可是心呢?再也逃不脱那朱门高槛。怔忪间,忽听闻一阵喧闹之音,抬首,却见一匹枣红马,冲了过来,上面还伏着一个人,手足无措的惊叫,我忙掉转马身,躲开来,喊道:“提紧缰绳,向后拉。”

    那人这才有了动作,跑出去了不少路程,才让枣红马停了步伐。我看过去,只见那人狼狈的从马上爬下,拉起缰绳,哪知马拗着脾气,打着响鼻,不肯向前半步。看他尴尬模样,我禁不住笑起,道:“你那般它怎么愿意听从?”

    他听闻,转身,看向我,满面通红,即使如此狼狈,仍不失礼数,忙作揖,道:“劳烦公子提醒。”我看向他,平凡无奇的容貌,普通至极的衣着。

    还没他身旁的马儿显眼,他拉了下缰绳,枣红马嘶吼一声,刨着前蹄,双耳一齐朝后抿,紧贴到脖颈上,琉璃般的黑色瞳孔满是愤怒,眼见着就要发作,他忙撤了手,如此反复多次,直至晶莹汗珠顺着他的脑门淌下。我窃笑,道:“这马不是你的吧。”

    他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朋友托我照顾,今次还它回去,才用它代步,哪里知晓竟这么烈。”我翻身下马,靠近那匹拗脾气的枣红马,慢慢伸出手,接近它鼻孔,问道:“它叫什么?”那人想了一下,道:“追电。”

    我笑道:”真是好名字。”我迭声唤它,追电将鼻子凑过来嗅着我的手,目光渐渐温柔下来,抿在后方的耳朵直立起来,转动着,见它并不排斥,我轻轻碰了碰它的面颊,追电打了个响鼻,别无他举动。我给它搔着痒,对那人道:“你得讨好它,好马大多都有些脾气。”

    他尴尬一笑,学着我的模样靠了过来,正享受着的追电,甩了甩脑袋,半眯起眼,他讶道:“真是如此,多亏这位公子。想必公子相当精通此道,与我那朋友定能谈到一起。”

    听他此言,我心中一痛,纵马肆意的日子再也不复,不着痕迹的收了手,道:“在下还有他事,先行一步。”说罢翻身上马,策鞭离去。懒懒的眯了眼,抱了坛梨花酿,斜依在望辉台上新添的护拦旁。

    明媚的阳光几乎将人晒得化去了,提了坛沿,直接灌着酒。如预料中一般,辣出了眼泪,咳呛了一阵,我道:“真难喝。”

    想了想,将坛口向下一倒,清亮的酒液划出一道弧线,直落入下方败落的牡丹丛中。抛了坛子,扶着栏杆,向下看去,只见那一处土地,饱吸了酒液,变得黝黑暗淡。

    我笑了笑,无力的滩在地上,望着一片堪蓝的天空,那天的天气也是这样好到令人流泪,浸了血的土地也是那般黝黑黯淡。

    我伸手,去遮阳光,手指周围泛起一层橘红。我看着自己的手,发着怔。爹说,凌夷将来要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娘说,凌夷要一生无虞。

    缓缓闭了眼,握起手,眼前手中一片空茫,忽得记起初去丁一府上,在轿中看过的那本书,是怎样的结局?我努力想着,最终只是笑了一声,捂住自己的眼。

    有什么热烫的东西,顺着指缝滑下。失去了,莫去寻,丢下了,莫去捡。握在手中的,才是珍宝。我在望辉台一直呆到入夜,耳中渐闻乐声靡靡,人声嘈杂。

    隐隐约约的听见蝉潭的声音,似是在唤我,不耐的睁了眼,一眼就瞧见灯笼一盏盏亮起,一直连绵至远处街口。

    停了片刻,蝉潭的声音越发的近了,还带着几分焦躁。我叹了口气,站起,下了望辉台,寻着声音,找到蝉潭,拉住他,还未及说话。

    就听蝉潭急道:“总算找着你了,有客人拿了一斛明珠,说是请凌小公子献曲一首。”我微讶,道:“谁那么快消息?我今日才回来。”

    蝉潭只是摇头,拉着我向前院跑去,那个家仆,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见了我,便恭敬的将手中捧着一精美雕花小漆匣子,递至我面前,打开来,满当当的全是东珠,色泽光洁,形状圆润。家仆道:“我家主人请凌小公子私下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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