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风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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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啊这几乎是快餐店五倍薪酬。

    刘太太又说:"况且,你可以乘船到地中海观光,你去过欧洲吗唐小姐?"

    清流摇摇头。

    "不过,我得事先警告你,我体弱多病,行动不便,而且脾气古怪。"

    愿意承认自己不易相处的人,到底还有良知,清流微微笑。

    刘太太凝视她。

    清流收敛了笑脸。

    "检查完身体,你可以先搬进我这里,熟习一下环境与工作程序。"

    "是,刘太太。"

    "没你事了。"

    清流刚想退出去,却又被她叫住,"慢着。"

    清流转过身去听吩咐。

    "过来。"

    清流走到她面前。

    "蹲下。"

    清流蹲得同轮椅一般高低。

    老太太忽然伸出手来,抚摩清流的面孔,她的手指有点颤抖,摸遍了年轻女郎的五官,在浓眉上再三巡视,然后,她拧她的面颊。

    叹口气说:"红颜,红颜。"别转面孔。

    清流站起来,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老太太掀铃唤人。

    看护匆匆进来,把轮椅推走。

    清流还听得老太太轻轻说:"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卧室门已经关上。

    清流回到楼下,老程咳嗽一声,迎上来。

    "怎么样,唐小姐?"

    "我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饼一日算一日。

    老程沉默一会儿,"太太的工不好做。"

    "我明白。"

    "你需处处忍着她一点。"

    "我懂得。"

    "太太心地其实不馁,为人亦算慷慨,只是现在年轻男女都说不会迁就。"

    清流唯唯喏喏。

    "你考虑清楚了?"

    "我断不会中途而废。"

    "非常好,我叫司机送你出去。"

    回到家,清流吁出一口气。

    房东马太太在等她。

    "唐小姐,该付房租了。"

    "这几天一定想办法付清。"

    马太太笑笑,"我也有子女需要照顾,不等钱用,不会把住宅分租出来。"

    "是,是。"过两日,医生把健康报告送到刘宅,老程在电话中对她说:"唐小姐,你可以随时来上工。"

    清流十分欢快,"我即日可以来。"

    "刘太太要求你签署一张简单的雇员合约,在这四个星期内,你不可中止服务,否则,需要赔偿一百万。"

    清流吞一口涎沫,"老程先生,我也有一小小要求。"

    "唐小姐请直说。"

    "我欠租,想付清款项才上船。"

    老程没想到她情况这样清苦,只得说:"我可以私人先借一点给你。"

    "谢谢,谢谢。"

    清流再到刘宅,心情完全不同,她没有再见到刘太太!律师给她看过合约。

    "如果刘太太对你的服务满意,会多付一倍奖金。"

    算是很公道,清流一挥笔,签下名字。

    饼几日,她就要乘船往地中海了,以后,以后的日子管它呢。

    今天的危急总算已经大步跨过。

    "唐小姐,你明日可以搬来住,我先带你去看看舍宿房间。"

    房间在另外一幢小小屋子内,看仔细了,原来是车房楼下,亦系地库。

    清流自嘲地笑了。

    始终摆脱不了地库,不如改个绰号,叫做住地库的姑娘,现成就是一篇小说的名宇,也许,还能改编成电影。

    可是小小楼梯走下去,发觉小房间整洁光亮,可享受半边窗的光线,她又觉满意。

    老程说:"每日开饭时间分别是十二时与七时正,迟者自误,要用车,预先同我讲一声。"

    "是。"

    "希望乘船回来刘太太继续聘用你。"

    清流听了,受宠若惊,没想到老程这样看好她。

    他又说:"你不过一时运滞,留落此地,放心,有一日会飞出去。"

    清流不敢说什么,低下头微笑。

    那日她出去付清房租,收拾杂物。

    马太太却恍然若失,"搬走了?"

    仿佛有点不舍得,当然不是真的,也许她只是在盘算,下一趟地库该租给谁,男客还是女客,学生还是白领。

    只一双小皮箧就装尽了清流的身外物。

    其中有一帧小小的母女合照。

    清流无限感慨,倘若母亲有知,看到她如此吃苦,必定心如刀割。

    她呆了一会儿,把照片收好。

    马太太又问:"有人找你的话,说你去了何处?"

    清流微笑,"不会有人找我了。"

    "万一呢?"

    清流仍然笑,"不会有万一了。"

    "那么,若果王先生来找,我怎么说?"

    清流要过一会儿,才想起房东口中的王先生即她的前同居男友王遇信。

    她的微笑并无援却,"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

    她不怨他,不是他,她也会找个借口走出来,摆脱后母,她再也不愿留在那个家里。

    第二天一早,车子便来接她走。

    房东抱着孩子在窗前看着清流登上黑色大房车,不由得喃喃说:"真有办法。"隔一会又自言自语添一句:"我,我可是在这里呆一辈子了。"

    保姆工作不好做已在意料之内。

    照顾婴儿已够辛苦,看顾老人更加不易。

    早上六时已被唤醒,看护逐一解说老太太每日需要服食的葯物,医生的电话地址,以及起居饮食习惯。

    "唤人铃时时在最古怪的时候响起,"看护苦笑,"在卫生间也得提防。"

    清流一味只是答应。

    "我做了整整一年。"有点自豪。

    "另有高就吗?"

    看护笑:"我要结婚了。"

    "恭喜恭喜。"

    "刘太太付的薪酬不错,储蓄一年,已够嫁妆。"

    清流连忙说:"怎么能同你比,我只是个打杂。"

    看护一高兴,又教了许多秘诀:"她骂人之际,千万不可搭嘴,只当耳边风。"

    "多谢指教。"

    铃声响起来,清流一留神,原来是配在身上的传呼机。

    "叫你呢。"

    清流连忙赶去。

    老太太坐在梳妆抬前,面孔像一尊腊像。

    "会梳头吗?"

    清流大胆踏前一步,"会。"若说试试看,一定会捱骂,已经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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