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_第49章顾不上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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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顾不上理 (第2/2页)

站起了身,把衬衫衣角在前面胡乱打了个结,顶着凌晨的夜色出了家门。

    沈隐把脚下一个易拉罐泄愤般狠狠一踢,正好踢到几米外开着盖的垃圾桶里。垃圾桶旁有两只野狗在觅食,被他吓了一跳,一边躲一边冲他汪汪叫。倒让他有点同病相怜的伤感落魄。

    都是流狼狗,谁比谁高贵?他无趣地站定在这夏季里格外发酵着气味的垃圾桶旁,木然到仿佛丧失味觉,任由两只流狼狗色厉内荏冲他狂吠…

    就像他刚才在她身上试图恐吓她来可笑地维护自己的领地一样,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像个灰头土脸的垃圾,他甚至想把那张银行卡也掰成两半扔进去。

    可是想起她把这张卡从胸口取出来的样子,他的拇指在银行卡上摩挲了两下,又给果断塞回了胸口的兜里。两只野狗叫了半天,见他没有过来抢地盘,也没意思地安静下来,百无聊赖地继续刨食。

    没有地方去,他在自动贩售机买了听啤酒,想了想又买了两个巴掌大的火腿三明治,他把三明治拆开扔给两只野狗吃。

    然后就喝着啤酒,吹着初夏的夜风,情绪却全无归处。两只野狗先是防备地不敢靠近,像是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突然释放的善意,随后慢慢磨蹭试探,从戒备到心安理得用餐,只用了五分钟。

    狗就是这种卑微的动物,尤其是流狼狗…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释放一点温暖,他就会不计前嫌,屁颠屁颠奔向你,可是似乎,他永远等不到那个能扔给他三明治的人。

    五分钟后,被收服为同类的野狗们偎在他的脚边边吃边抬头,发出咕噜咕噜的讨好声,他颓废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在楼下看着他的家。

    此时还是他的家,却又随时可能都不是了,直到默默看着9楼的灯灭去,他才顺着昏暗的路灯,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脑子里一时想着她和别的男人激吻的场景,一时又切换成了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情形,直到她指着门让他滚。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确实该滚,他也摸不清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有一瞬间,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做点什么,这样的自己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两只狗狗吃得差不多了,好像感激他,就翘着尾巴绕着他腿来回打转。

    垂头丧气的少年一边用指节捏着易拉罐咔咔作响,一边不时跟狗倾诉着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话。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两狗一人沿着一路抽条的杨柳走远了。

    ***沈琼瑛这天又做了噩梦,而且噩梦一场连着一场,她半夜里从梦魇中惊醒,头疼,加之睡眠不好,抓狂的焦虑折磨着她,侧过身摸黑在床头柜乱翻,重手重脚摸出了几片仅剩的安定,一股脑吃了,这才勉强睡完了后半夜。

    等到早上醒来,她才发现地上散落着个小药瓶,后知后觉发现竟然不是安定,而是断药前没吃完的普萘洛尔…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当时有所好转就断了药,这药已经过期八个月了。

    昨天夜里折腾了太多事,又喝了酒,头还重重磕了两次,她起来之后头还是晕晕的想吐,脸色有点惨白。

    她撑着自己洗漱完,这才发现是九点了,脑子跟断片了一样,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直到压着胃里的不适喝了杯凉白开,干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一大堆糟心的事儿来。

    手机里有贺璧发来道歉的微信,一连串急切的问候,以及约她再次面谈,大约是想解释,她也顾不上理,又嫌烦,索性把手机关机了,这一大堆乱线,她手忙脚乱,顾不上理,所以干脆暂时逃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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