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仙艳录_第7章张洛暗不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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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张洛暗不好 (第1/1页)

    第7章 张洛暗不好

    老天,莫非此庙,果真是宝华《宝华释厄》中记载八部众受封的八十一座八部寺之一?张洛大受震撼,没想到平日里自认骗小孩儿的典籍,真正记载着事实可考的传说,如此说来便可根据寺庙内八部众的肖像,推算出此庙的年份了,张洛跨过门槛,径直向内走去,进入山门,迎面便是刻着万兽混战,脱漆落彩的影壁,绕过影壁墙,八位手持法器,身边立有刻碑的先天八部众野兽造像在一盏盏长明灯的映照下分列两边,尽头是第二道大门,八部众造像高有丈余,具以人身为身,或有兽头,苍劲峥然,华丽传神,刻碑上古字分明,张洛认得,这是两千年前的蜗虹古体,该八部寺想必便是蜗虹先民所筑,蜗虹体形如蜗纹又似雨虹,记载着八部众的属类,名字与法宝兵器。

    张洛屏息凝神,自迎面至第二道门前仔细观瞧:第一行:左为天人,其名妲雅稚,女人形貌,美丽非凡,手捧无无明宝珠。右为龙神,其名敖古,羚角蛇头,鳍鳞铿然,一手持破海神锋刀。

    第二行:左为青丘玄狐,其名涂山玉,狐头女身,持九华琉璃盏,九尾盘桓。右为莫呼洛伽神,其名七无,七窍俱无,若蛇似蚓,手持无锋重剑。第三行:左为金瞳黑魔狼,无名,与夜叉鬼同归于尽,拄诡锋红刃刀。右为夜叉鬼,亦无名,与金瞳黑魔狼同归于尽,捧劫陂骷髅。

    第四行:左为女阿修罗,其名姬妲罗睺,极妖美,六手,各执魔钢宝刃,左下手提神头骨锤。

    右为迦楼罗,名即其类,死则类绝,赤手空拳,鸟头人身,负双翼,吐离毒七劫火。复有注:迦楼罗噬龙神千万属裔,以孤身卫冕八部众,张洛几乎呆在当场,《宝华释厄》上一个个离奇的名字,果真能对应上在场的八部众,此八部寺若非后人捏造,距今已经一万两千七百二十六年了。

    “乖乖…小一万三千年前的远古寺庙,可这么些年过去,别说寺庙的金瓦玉檐了,就是八部众造像前的石碑,也早就该没字迹了…许是后人翻修过?”张洛思索着,捡起地上碎裂的金瓦掂了掂,又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果然是整块的纯金!

    传说中八部寺的金瓦玉柱紫金梁,俱产自铁树银花,金石玉土的珈珞之地,张洛大喜,赶忙撅起屁股在地上捡起脱落的金瓦来,财迷人眼,张洛心里的犹疑全然抛诸脑后了,别说去老丈人家蹭吃蹭住了,就是这一小片金瓦,都够自己和师父吃一辈子了!

    可…张洛静下心来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便拿起一块金瓦走出庙门,刚出庙门没走出两百步,手里的金瓦便像凭空化了似的消失了,张洛大骇,又急忙退回寺庙,那手里的瓦片便又如凭空蹦出来似的出现在手里。

    看来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带不走的,或者说,带出那幽绿诡火照明的范围,八部寺的一切便会化为有质无形的存在,张洛大失所望,不过退而求其次,既来之则安之,在这么个地方歇歇脚倒也不错,张洛在一进里转了一圈,见房倒屋塌,一派堂皇废墟,便只能打开第二道门找寻住处。

    第二道门后是一个偌大的道场,道场摆满了打坐参禅的蒲团,两侧是通向最深处的回廊,蒲团有大有小,大得方圆丈二,小得仅容人坐,最高处由七宝搭成法台,四周再无明显的宗派痕迹,想必是个万教归一的讲台,法台光华璀璨却再无他饰,自然取大道至简,万法归宗之意,法台正坐边似乎还有一行比蜗虹体年代稍近的古字,张洛凑近一看,只见古字写到:“感念尊师玉门点化之恩,愚生二人现已初得金丹之道,玄狐涂山明,白蛇常子安留。”

    毕业了还往讲台上乱涂乱画,恐怕确实不是什么好学生才干得出来的事,想来八部寺除了记载八部众的争斗,后来还被用作了授业的道场,联想到朗台山黑狐白蛇得道成仙,莫非就是所谓的“涂山明”和“常子安”?

    可为什么,八部寺会在后来废弃,并被隐藏得如此之深呢?张洛脑子里很乱,那些自己平日里不屑一顾的传说与修仙法门,竟在自己意想不到间,轰地给自己混沌的脑子来了一下,久违的头痛涌了上来,张洛痛苦地抱着头,那种从脊椎骨里升腾而起,沿着骨髓传遍周身的不安和焦虑陡然传来,张洛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感到如此痛苦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那次师父要教自己“腾云驾雾”?

    或许是那次偶然读到一本记载着大劫难的古书?张洛的耳边嗡嗡鸣响,好像有什么蠕虫一样的东西绕着自己的脊柱不断爬行。

    挣扎间,张洛耳边竟传来一阵低沉的诵声,张洛猛地一睁眼,道场里还是一片空灵的寂静,张洛抬起头,四处寻觅着声音的源头,原来是那紧闭的第三层门内,一声声低沉的吟诵不断透过门缝传开,魔力的涟漪浸泡着身处其中的张洛,邪力暗涌,张洛也在浑然不觉中渐渐抽离对手脚的控制。

    恍惚间,张洛脑海里竟升腾起一顾诡异的期待与迷恋,意识渐渐模糊,唯有循声溯源的欲望越来越大,那股邪门的诵声淹没了痛苦,反倒让张洛从丹田中升腾起一股邪火,沉迷间,张洛猛地意识到不妙,急忙咬破舌尖,学着袁老道教授的心法掐诀念咒,噗地对着那传出声音的门喷出一口献血,痛感顺着舌尖缓缓入脑,冰碴般激醒了恍惚间的张洛。

    张洛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脱光了上衣,夜间的寒风骤起,激得张洛愈发清醒,那念诵声源源不断又再袭来,张洛晓得厉害,急忙扯下两片衣角塞入耳中,又从口袋里寻出黑狗血瓶攥在手里。

    “邪了门了,按理说这般庄严之地,纵使破败,也该有三分妖神不近的威严才是,怎的是何方妖邪来此作孽?”

    张洛心里暗自忖度,诶,自己不是向来不信鬼神吗?可今晚的经历蹊跷里透着离奇,使自己又不得不把那鬼神之说也信了三分。

    正思量间,那念诵声隐约可听又绵延不绝,想必那念诵邪音的妖人并未发现自己的行踪,如是,便不能走寻常路,三进的院墙约摸只有一人半高,张洛奋力一跃,双手扒住墙头,腰上一较力,手上一使劲,便如灰猫般翻上墙头…

    这是张洛从个穿堂过院的飞贼那里学来的本事,张洛上了墙头,不发出一点声音,将身伏在墙头隐蔽,定睛细看时,但见那三进院里亮着昏黄烛火,烛焰闪烁,一尊镀金巨人像盘坐燃烧着香烛的香案后,墙外望不见其首,一和尚打扮的高挑人影侧身而立,一穿金戴玉的紫衣妇人跪在蒲团上仰望那和尚,那妇人一对纤纤玉手白若碧藕,烛光里泛着琥珀似的色泽,正轻轻解那紫绸的衣裳,张洛暗道一声不好,原来这妖僧是个拐带妇女的人贩子,把个美丽的妇人骗到此处,欲行不轨之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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