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爱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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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岩镇上首富遭劫、全家覆没,又是小市民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而其中最令人欷歔扼叹的,当属那位薄命红颜了。

    主仆二人走到离魏宅最远的一端,在那找到一间没人居住的破屋稍作休息。昀玑抱着婴儿坐下时,雪儿却不住地往门外退,两手紧捉着包袱。

    “对不起了,小姐,雪儿家中还有小弟、小妹要养,雪儿不陪你了。”说完转身没入曙光乍现的天色之中。

    “雪儿!”昀玑懊恼地对着空无一物的门外叫“只剩我和你了,小东西。”昀玑低头看着已醒来、却不哭不闹的小婴儿,喃喃道。

    屋外淅沥雨势转小,空气中隐约可闻到灰烬味,魏昀玑抱着婴儿起身,正欲跨门而出,嘈嘈杂遝声狼扑了过来。

    “老大,这里竟有一位落单的姑娘,”迎面而来的是刚从魏家大宅打劫出来的“哟!还长得白白嫩嫩的。没找着魏家小姐,也算捡到个宝;只可惜不是黄花大闺女,不然可就更对我的味了。”骑在马上虎背熊腰的土匪头子一双贼眼不怀好意地在昀玑身上打转。

    “阿金,她手上那个小的就交给你了,大的我要带回去好好享用。喂,小妞!伺候得我舒服,本大王的押寨夫人宝座就给了你。哈哈哈!”一帮土匪笑声大起,笑声中夹杂着yin秽字眼。

    昀玑双眼泛着怒气,直视着强盗头子“滚开!”

    一声娇斥在笑声中被隐没,昀玑气恼着闪躲阿金伸过来要抱走婴儿的手。说时迟,那时快,众土匪只觉眼前一花,阿金直挺挺的身子往一旁倒下,而佳人已消失无踪。更令人心惊的是,头儿的一头黑发已被削去一半。

    土匪头子不仅脖子一凉,心里更是冷得直抖,只差一点自己的小命便去见阎王了。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硬是稳住自己的惊骇,匪头下马趋前看阿金的尸体,一脸的yin笑还冻在嘴边,此时没了生气,更加深一丝诡谲。只见他的咽喉处有一纸黑色纸片。瞧见这,匪头感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全濡湿了。

    “走!快离开这儿!”惊魂不定的匪头下达命令后,自己也迅速上了马,其余手下见头儿如此,抬了阿金的尸体赶紧跟上回山寨。

    直到出了城门半天后,一队人马回了寨中,才有人大着胆子问甫一回来便急急灌酒的头儿。

    “头儿,我们要如何替阿金报仇?”

    “报你的大头鬼!”匪头低吼一声“你可知对头是谁啊?我们的命可都是捡到的啊!”“咦?头儿,您说命是捡到的是什么意思?”

    “武林之中,有一杀手叫‘闇阎王’听过没?”匪头话一落下,属下之中有大半嗡嗡声响起“‘闇阎王’什么来头、武功师承何处、还有长什么样全是个谜。‘闇阎王’杀人不眨眼,传言连自己的父亲都是他亲手解决的;而他的武器,就只有一张三寸长一寸宽的黑色索命符。”

    一众下属不约而同望向摆放一旁的尸体;此时阿金脸上那抹笑,就像是“闇阎王”的冷笑,大伙儿又不约而同打起了冷颤。

    “那…那头儿,您的意思是…是姑娘就…是‘闇阎王’?”一名比较胆大的下属结巴地问。

    匪头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惶然,再灌下一口烈酒。

    ΩΩΩΩΩ

    五年后河南南阳城外

    “盼誉,教你背的诗背好没?”昀玑暂停手上的针线活,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小男孩。

    “背好了,娘。”小男孩收回一双看向窗外蓝天的眼睛,手拿起毛笔欲写时,又抬头问道:

    “娘,为什么叫我背诗?我们去溪边钓鱼好吗?”

    “等你背完诗再去。你会背诗了以后,知道以前的文人如何写诗,再来就换你自己作诗了。而且背诗只是起头,等你再大些,娘还会教你读四书五经。”

    昀玑说着的同时,手上亦不停的活动,话落下,一件衣服也正好收线。

    “我已经背好了。娘,我们去钓鱼了啦!不然适叔来的话,我又不能去了。”盼誉见昀玑已经缝好了衣服,赶紧跳到她身旁撒娇。

    昀玑捏捏盼誉的鼻子,笑道:“拿你没办法,走吧!”

    “哗!好棒!娘,那我们今晚就有鱼吃喽!”盼誉高兴地在她身旁跳上跳下。

    昀玑虽然嘴角露着笑,但内心之中却想到这几日饭桌上只有腌萝卜和一两样野菜,对于小孩子来说实在寒酸了些。看到盼誉瘦小的身材,昀玑打算着要多接几件衣服、巾帕啊,回来补补绣绣,好给盼誉加菜。

    “娘,娘!在想什么?快走嘛!”

    “没事。等等!我把帽子戴上。你刚说什么?”昀玑牵着盼誉的手,走出他们栖身的小屋。

    “我说上次娘钓的鱼比我钓的大,这次我要钓一条比上次娘钓的更大只,然后,娘啊!如果钓到,能不能一天不背诗?”

    “嗯,我想想。”看到盼誉泛着恳求的小脸,那么天真可爱,昀玑的心早已投降了,但她却故意慢慢思量。

    “好吧!但是,如果你钓的鱼不够大只,诗可要多背两首喔。”

    “是,娘最好了,快!快!”母子二人一路说笑的往溪边走去。

    小花摇曳着五彩身影,微风夹着澹香,停驻在每一样东西上,天空无止境的蓝,啊!真是一个好天气。

    ΩΩΩΩΩ

    魏昀玑替梦中露笑的儿子盖了被,便放下一旁待补的衣服出了屋外。

    新月之夜,远处幽缈灯火引人发思往之情。

    五年前经恩人适容救助,母子才能在此安居;虽是生活不如以往舒适,但现在的生活却比过去更让人珍惜。

    低沉的箫声飘进昀玑的思绪,打断了她的回忆。不知坐了多久,昀玑转动因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而僵硬的脖子,看向那吹箫之人。

    黑幽的树林之中,一双莹亮双瞳善意地与她对视,熟悉的旋律曲调,让昀玑放宽心地静坐倾听。

    箫声渐渐缓收,在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时,持箫的尔雅男子已站在昀玑身旁,柔和低沉的声音含着一股担忧:“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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