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热恋中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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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长发。配合路灯微弱的光亮,看起来像张背景、焦距、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沙龙作品一样。

    她的气质本来就独特,衬上朦胧的灯光,真是美死人了。不过,她打着呵欠、一副想睡得要死的样子,让骆同森感觉啼笑皆非。

    “你是去教书,还是去打仗?”

    “打仗。”她打着呵欠说。

    小孩子总是精力过剩,说打仗不为过。

    “你这样看起来很可爱耶!”-

    倦的人接受赞美,是一种负担。米蕊绽睨了他一眼,分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也没余力询问。

    到家了,骆同森把车子一停好,她就自行打开车门下车。

    “这盏灯有空我来修一下,这样屋子看起来会热闹些。”他指着檐下一盏残灯对她说。

    “谢谢。”米蕊绽疲惫地瞄一眼,开门进去。

    门一开,惊扰了栖息在门上的飞蛾,扑翅飞起,让昏沉惺忪的她,顿时一惊。

    蛾在夜色盘旋,然后歇息在窗上、窥伺着屋内的灯火。

    一进屋,看见搁在桌上的锁,她的精神一下回复过来。

    “来,再试一次。”她兴致勃勃地说。

    勤学可嘉!骆同森拿出纱布、药膏,一边暗地替她计时。

    “开了!”她得意洋洋地亮着弃械投降的铁将军。

    “四秒,不错。”骆同森夸赞着,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进步神速,对不对?”米蕊绽放下锁,帮他伤口涂药膏。

    “我自己来。”骆同森推辞着。

    “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

    骆同森不是怕痛,而是难为情…不过,他不想直说,只好任由她做。

    “会痛要讲喔!”米蕊绽反覆说,像哄小孩般,让他感觉莞尔。

    她的动作很仔细,深俱女性特质,不过,骆同森对这种感觉却很陌生。

    家里没有女人,偏偏警局里的女性同仁又个个英勇善战,巾帼不让须眉…当然,还有风月场所的那些女人——他和她们玩心机,想办法从她们口中套出话、问出她们枕边人的下落…“你这伤口是不是被地上的玻璃瓶割伤的?”她利落地替他贴着纱布。“别告诉我,你连这点都不想说喔!”

    “你怎么知道这是玻璃瓶割伤的?”骆同森好笑地反问,但她没有说错,这伤口是他反制毒枭时,被毒枭拾起地上玻璃瓶碎片划伤的——以他跆拳道上段的身手,想伤他只能凭运气,而那个毒枭就有这么“好康”

    “伤口成不规则状呀!如果利器应该是直线。”米蕊绽笃定地说。

    “这是我不小心跌倒撕裂的,所以伤口成不规则状。”骆同森逗她说。

    “真的还是假的?”米蕊绽无法确定他是否瞎掰。

    “骗你干嘛!”骆同森装出认真的表情。“人高马大很容易重心不稳,我的平衡感尤其差,常常跌得四脚朝天,上回我还摔得鼻青脸肿耶!”

    “可是报上说,你这是…”她踌躇看着他。

    “英勇擒凶对不对?”骆同森变本加厉地办:“记者到警局采稿,当下新闻就会传送到每个角落,我哪好意思说自己‘跌倒’呢!所以我就干脆说是与歹徒顽抗。你看!这么一说我就成了英雄,还替警政赚足了面子呢!”

    “哈!我还以为只有我笨手笨脚,原来我还有同党。”米蕊绽翻起裤管让他看。“这是我在清理水沟的杂草时绊倒的。我想,要是留下疤痕,就留下一块纪念晶了。”

    白皙的小腿上有块擦伤,半数结痂已经脱落,显然快痊愈了。不过,细致的肌肤上出现红痕,看起来有些碍眼。

    “只是皮rou伤,没什么要紧。”骆同森衡量情形说:“不然,你贴着透气胶带好了,这样可以抑制细胞增生,预防万一。”

    “好,我就贴它一块。”米蕊绽撕了条胶带贴在腿上,然后柜子里拿出一叠纸笔来画。

    “你画什么?”骆同森有趣地看着。

    米蕊绽笔下有辆已经涂得五颜六色、歪歪斜斜的大卡车——她显然不擅工笔,手法拙劣。不过,哄哄那些小萝卜头,是绰绰有余了。

    “教学用具啊!”她在纸上拉出条滑稽的曲线。“前几天学校有个小朋友被摩托车撞伤了。我要画幅交通安全宣导图,提醒小朋友注意交通安全。”

    她说的想必是那个过马路走到一半、却又突然折返的小男生——虽然双方在医院已经和解,但这种事如果平时做好教育,可以防患未然。

    “你真有心。要不要我帮你?”骆同森由衷地说。

    “你很会画图对不对?”米蕊绽抬眼望他,水灵的双眼泛满兴奋和期待。

    “那是当然。”骆同森把纸笔拿了过来。“我画辆又酷、又炫的哈雷机车给你,让你明天到学校去拉风一下。”

    骆同森一笔一画地涂着,米蕊绽一边看,一边赞着:“你画得好漂亮!你一定常画图对不对…”

    听起来像在夸小孩子,不过,那种语气让骆同森感觉自己像个英雄。

    “命案现场、事故现场、枪战位置、人员部署…哎呀!一大堆,说不完。”

    他手飞快地动着,嘴也没闲着。“警察接触最多的就是赃车,车也是歹徒惯用的犯罪工具,我只要瞄一眼,就可以猜出车子的性能、速度如何,有没有经过改装、变造,悬挂的车牌符不符合车子的使用年份。”

    “真的吗?”米蕊绽惊异地叫着。

    “当然喽!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追呢?”骆同森把画好的机车交给她,又画起下一张。“你想想,要是歹徒开的是高性能的进口跑车,我们的巡逻车是国产老车,那我们就该有自知之明,通知其他警网去拦截…不过,我们嫌犯追丢了,是经常有的事。”

    说着,骆同森大笑起来,连米蕊绽也忍不住笑起来。

    工作对骆同森来说,应该是一种抱负、使命,甚至是一种乐趣,如果他收敛心性的话,前途应该不可限量吧!

    “我在想,你的能力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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