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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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5页)

我一想,果然是,不由得说:“我恨你,关你什么事。”

    暗于琛摇头“更放肆了,约翰,你自作自受,宠坏她。”

    “要他宠,他老几?是我自己宠坏自己。”

    约翰不再出声,知道讲错话,并且也已被伤害。

    “以后我同谁讲话,都不用你来加张嘴。”

    “好了,承钰,好了。”

    看着傅于琛的面子,才收了声。

    一直僵持到家。

    问傅于琛:“住我这里?我去准备。”

    他点点头,我刚有点高兴,他又说:“佩霞跟着就到,她会安排。”

    马佩霞,我低下头,不是她也是别人。

    “怎么,没人问我这次干什么来?”

    我已没有兴趣听。

    “那么我先上去休息一下,约翰,麻烦你七点半再跑一趟,去接马小姐。”

    暗于琛进卧室去,我收回目光,无意中瞥到约翰,他脸上充满嘲弄之意。

    我质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

    他沉不住气“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句话使我忍无可忍,那几个字如剜进我心里去,伸手给他一记耳光“你才死了这条心!”

    他没料到我会出手打他,面孔斜偏到一旁,就此转不过来。

    “讨厌。”我转身离开屋子。

    在街上用电话把童马可叫出来。

    他见了我笑“又看完哪一本书,找我讨论?”

    我用手掠头发,不语。

    马可吃一惊“你的手,什么事?”

    我低头一看,呆住,右手当中三只手指并排肿起瘀青,方才打约翰时用力过度受伤,可见是真生气。

    “哦,在门上夹的。”

    “很痛吧。”

    “不痛”

    “十指连心,怎么不痛?”

    “我没有心。”

    马可一怔,继而摇头,像是说“小姐脾气,无常天气。”

    “马可,你家境如何?”

    “过得去。”

    “你几时毕业?”

    “明年。”

    “马可,你可愿意娶我?”

    他打量我,但笑不语,吃手中的冰淇淋。

    “快决定,迟了就来不及,先到先得,只给你考虑三分钟。”

    他再看我一眼,还是笑。

    看,有时候,要将自己送出去,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终于慢吞吞地吃完冰淇淋“你想气谁?”

    “不是为谁,为我,我需要一个家,需要一点盼望,一些寄托,有人爱护我照顾我,不能够吗?不应该吗?”

    “结婚也不能保证可以得到这些呀。”

    我颓然“总得试一试,不然怎么知道。”

    马可搂着我的肩,在我脸颊上响亮地吻一下“你真可爱,承钰,我爱你。”

    “对不起,我实在是憋疯了,原意并不如此。”

    “什么,要收回?不可以,我会永远记得,某年某月某日,有位漂亮的少女,向我求婚。”

    “三分钟己过,不再生效。”

    “让我们去看幻想曲,来。”

    我跟随他而去。

    躲在黑暗的戏院中,空气有点浑浊,马可握住我的手,我像个正常的少女约会男朋友。

    童马可异常欣赏该套动画片,一时随着音乐摇头摆脑,一时笑得前仰后合。

    散场后还津津乐道。我却连一格底片都没有吸收。

    这套电影每隔一段时间便重映,到三十岁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好好的看。这已是许久许久以后的事了。

    散场出来,我们去吃比萨饼,我变得很沉默,右手手指已难以活动,隐隐作痛,最惨是无名指上还戴着两只当时流行的银戒指,勒住血脉,摘又摘不下来,十分吃苦,可见打人,手也会吃亏,当下十分无味。

    约翰只不过说了实话,我怎么可以动手殴打他,不禁为自己的粗暴叹息。

    “你总是心事重重,”马可说“自十四五岁,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可是使人念念不忘的,也是这副神情,我好奇,承钰,能否把其中因由告诉我?”

    我恍惚地笑“婚后自然告诉你。”

    回到家,只见一式的路易维当行李排在走廊间,马佩霞小姐已经大驾光临。

    她迎出来“承钰,我们找你呢,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指指马可:“赴约。”

    马可有礼地招呼她。

    马小姐一身打扮像嘉莉斯姬莉,凯斯咪羊毛衫,窄脚乖沏子,一条大大的喧默斯丝巾搭在肩膀上。一两年不见,她气色更好,神态更雍容,在傅于琛悉心栽培下,什么都能开花。

    当下她在灯光下细细看我,赞叹“这些日子来,承钰,你出落得益发好了,活脱是个小美人。”一边向马可眨眨眼。

    马可知道我们有一箩筐的话要说,识趣地告辞。

    “那是你的男友?”马小姐笑问“怪不得约翰委靡不振。”

    “傅于琛呢?”我问。

    “还没醒,他一直不能在飞机睡。”

    “待会儿醒了,半夜谁服待他。”我坐下来。

    马小姐苦笑“还有谁?”

    “你们路远迢迢地赶来,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说?”

    “还没有。”

    “卡斯蒂尼尼先生想见你,他重病垂危。”

    啊。我失声呼叫。

    “他亲自打电话给傅先生,他答应了他。”

    “我母亲是否仍与卡斯蒂尼尼在一起?”

    “是,她在他身旁。”

    “可怜的老头,临终还要对牢一只大喇叭。”

    马佩霞本来想笑,又忍住。

    棒一会儿我问:“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基度卡斯蒂尼尼要见我?”

    “我也这么问他。”房门口传来傅于琛的声音,他起来了,披着睡袍。

    “他怎么回答?”

    “他说,承钰的面孔,像他们的画家鲍蒂昔里笔下的天使,他愿意在死前再看见你。”

    我叹道:“奇怪的小老头。”

    暗于琛凝视我“奇怪?并不,我觉得他眼光奇准。”

    马佩霞轻轻说:“承鲸有一张不易忘怀的面孔。”

    我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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