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从今夜白_第七十话谁吃掉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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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话谁吃掉谁 (第4/5页)

出了更多的血,沾满两人一身。

    “我没有放弃你啊!”她温柔地抱住他,轻轻摇曳着,仿佛他只是摇篮中小小婴孩,那么弱小,全身心地依赖亲人的关怀和爱护“小执很好,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可是,可是…”他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却又害怕自己太过用力抓紧对方,松了松手,握住了她身上一片小小衣角,不敢放手“可是阿年保护无俦,从来没有人想要保护小执…小执也好害怕好害怕,可是为什么他们都放弃了小执,没有人来救小执?!那个坏人打的小执好痛…真的好痛…呜…”“乖…现在有我陪着你,保护你,一定不会再让坏人把你抓走…相信我,好不好?”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她将他颤抖的高大身体有些吃力地扶正,而他的脑袋则一直缩进她的怀里,丝毫不敢探出头。

    她一直一直抱着他,没有放手,陪着他静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执怕…”他稍稍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原本成年男子的健朗面容,此刻却搭配孩童一般天真无邪、惹人怜惜的神情,如此怪异地令人害怕。“mama总会唱歌给小执听…唱歌,唱歌给小执听好不好?”单白瞪他。她几乎要怀疑,他根本没疯没傻的,完全在逗她玩呢!

    忍着气,她想了想,脑海里将自己会唱的那几句仅有的歌词绞尽脑汁拼凑完全,轻咳了声,才缓缓启唇。

    “…天上的星星会说话/地上的娃娃想mama…”柔软婉转的女音轻轻唱起童谣。那是小时候母亲常唱来哄她入睡的,是她最宝贵的记忆。只是此时不知怎的,面对这个令人憎恶的死变态,虽然可恨极了,可是看他那也可怜之极的模样,她却不由得唱了出来,细心地,温柔地,安抚他惊恐的情绪。

    而奇异的,他的痛苦颤抖随着她柔和的音调慢慢平复下来,渐渐闭起眼,依偎着她,沉沉睡去。

    如果有人在此时看到这幅情景,只会恍然感到,那种天荒地老的姿态,宛若一幅上好的工笔画,一笔一划都入戏太深,即便只是假戏,却是做足十分。

    一切纠葛要从宗、应、蔚三家十数年前的旧事说起。

    三家世代交好,自然这一辈的三位小继承人总是玩耍在一起。彼时蔚年遇还是个健康宝宝,宗执也仍然纯真可爱,虽然应无俦有些心思重,小小年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的令大人捉摸不透,可是三人两小无猜的感情却是极好。

    那一日,一名逃窜的虐童杀人犯意图绑架他们三个看起来纯朴可爱而又气质高贵的小孩。只是蔚年遇拼死护住了应无俦,而应无俦拼命周旋,终于使二人获救。

    没错,蔚年遇和应无俦获救了,逃犯被吓走时却带走了无能为力的宗执。等到三家合力找回宗执时,他已经被虐打的血rou模糊,小小年纪眼看要挺不过去,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自己的命。

    那虐童逃犯被捕归案,问及为何宗执没有被其杀死时,他说,他受不了那孩子直直盯着他的目光!那孩子死不求饶,痛极了只是哼哼,他就是喜欢听孩子脆脆的童音高声惊恐地求饶——所以他一直虐打那孩子,却又不让他彻底死掉,直到听到他的求饶为止…童年恐怖的记忆,一次既不为钱又非仇怨引起的绑架虐待事件,却造成蔚年遇日后的破碎身心,和宗执偏执残酷的暴虐性格,以及其虐待时看到鲜血的激切和恍若精神分裂的症状。

    虽然不知道宗执到底是不是严格意义的精神病,可看起来,他内心深处始终压抑着十岁时那个内心惊恐却倔强的小男孩影子,成年后内心施虐者与受害者的角色巨大转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这世上没有谁有权利如此轻易地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当初他找上她——虽然乐正后来说其中有极大的可能只是因为她是殷家兄弟带来的女人——可她仍然不能原谅他对她的伤害,以及造成那些令人惊惧的回忆。

    原本她平静的生活,正是因为遭遇一连串的人和事,才变成如今的扭曲不堪…再可怜的人,在她眼里仍然是当初伤害自己时的那个高傲样子,她永生不敢忘,也不能忘。

    所以无论再怎样拥有悲情的过去,她只会一视同仁。她没有心软,也已经不懂何谓心软,而她的心里,仅存的…便是复仇,复仇,复仇!

    第七十话 谁吃掉谁4

    眼睫轻轻眨了眨,宗执只觉周身疼痛。

    火辣辣的痛,像是能要了人命,又被抹上辣椒水,稍稍扯动肌肤便火烧火燎的,似能焚烧殆尽人的魂灵。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倚靠在女人温软的胸前,以如此可怜无助的姿态!

    他费尽气力支起身子,动作间惊醒了垂头睡着的女人。宗执没细看,双手用力一推,将那女人推开,自己也骨碌骨碌在地上滚开了。

    单白被推搡开,一手支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眼见宗执歪歪栽栽在地上翻滚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她嘻嘻哈哈地就笑起来了。

    到最后简直是乐不可支了。

    “女、女人——”他抬头,看到是她,原本恶劣的语气稍稍清减了些,但仍带着火气“是你?”这话一问出口,他立刻反应到不对。方才的记忆如同泡沫一般,自他清醒后即破碎殆尽,半点记忆的雾气丝痕都没留下,令他无从回想。可是在那之前,这女人迷晕他,又将他打包鞭笞的情形…哼哼,他全记着呢!

    他勉强支起身子,却是突如其来向她扑了过去!

    单白没防备,当即被他按压在地板上,背脊砰的一下撞在冰冷的地面,自尾椎处窜上来一阵接一阵的钝痛,登时气得她心头火起,双手揪紧他的衣襟,用力一扯,将他唯一没受伤的脸拉近自己,恶狠狠地与之对视。

    两个人就那么直愣愣又无比凶狠地对视,直到她用力大吼一声:“老娘不怕你了!”他才仿佛如梦初醒,扑哧一声笑倒在她身上。

    然而那得意又欢快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被她倏地堵住唇舌,灵巧的舌尖立刻突出重围,与他交相纠缠,勾、挑、探、刺,无一不精。

    她狠狠咬住他的嘴唇,直至他感到一丝血腥气蔓延入了口腔,腥甜的,好像还带着点温热,却又浑然未觉一般,含着那股腥甜更加用力地噬咬回去,似决不允许被占任何便宜一样的凶猛。

    扯住他衣领的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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