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H)_第268章总会去追师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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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总会去追师父 (第1/1页)

    第268章 总会去追师父

    “我听信了小人谗言,信了些风水迷信之道,悄悄挖了这地道,本来是想…派些别的用场,没成想,终日打雁反倒被啄了眼,堕马伤腿后,他们趁我昏迷之时。

    就把我弄到这地方来了,还找了一替身,成日的在上边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等我出去,必将这些人一个个全都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说到后来,那股子恨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低哑又骇人,倒多了几分真切。

    “既然我开口问了,你不吐个干净。就想出来?”李玄慈却并不急,继续问道:“风水迷信之道,你迷的是什么,信的是什么,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但这个地方你到底打算派些什么用场,却得老实说个明白。”十六开始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此时却反应过来,李玄慈语焉不详,大概是早猜到了这三皇子背地里的打算和夺嫡脱不了干系,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气,对李玄慈说了声“多谢,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们牵扯进去。”

    他们几个不比李玄慈有皇家血脉的身份护体,要是被裹进这种事里,多少会沾得一身腥。李玄慈没说话,只在衣袖的遮掩下捏了捏她的手指,这是二人无声的默契。三皇子还是梗着脖子没有说话,李玄慈看了眼他那模样,说道:“你筹谋的。

    无非是那几样,兵,你还算插得上手。名,你向来没有多少,不过老大老二倒了,你没有也该有了。说吧,弄这么一出,为的是权,还是钱?”他直抓要害,噎得三皇子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说:“那妖女,给我弄来了一个小童,说是小童。

    不过成人一臂高,谈吐颇为不俗,掐算无有不准,行走仪质颇为殊异,特别是那身青衣,轻细如雾,传说中佛仙之衣也不过六铢,那童子着的竟是五铢服,我便有几分信了。”

    “他说他本体为一古铜钱,埋了数百年,得了灵气点化,因此幻化出形,可惜尚不壮大,本体亦仍困于原处,望借我之力,广聚人气精血,早日修成正果,作为回报,他愿助我以无限银钱。这地儿,本来是挖来给他用的。”

    “结果用你自己身上了。”李玄慈嗤了一声,十六却来了精神,小声说道:“这不是咱们之前赌场碰到的…”话没说完,却被李玄慈摁了下去。

    “还有呢,老三,不止这些吧。”“上面蹲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大活人,你不会一无所知吧。”“我是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这么一人,活脱脱和我一样,我也只远远见过一面。

    后来就都是旁人来给我送饭食,也不知是不是聋哑的,从不和我说一句话,我都许久没听过人声了,就给我放一碗血,时间长了,我这手上都没块好rou了。”三皇子伸出手来,单薄的白衣下。

    果然手臂上是一道道入骨的深痕,有的已经痊愈,只剩下淡色的疤。见李玄慈仍旧不语,三皇子似是有些急了,喊道:“老四,你审犯人呢。

    就算有什么,也,咳咳,出去了再说啊。”说完,三皇子便脱力滑落倒地。李玄慈这才给何冲点了下头,这是道家的阵法。

    他来破,最为合适。何冲依着雷法立狱的破解之法,画符施咒,眼前这巨大的铁线牢笼,开始闪现幽蓝色的火焰,然而虽然铁牢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彻底倒下。何冲显然觉得有些棘手,看来这设阵之人道行着实不浅。

    正当此时,李玄慈添了最后一把火,将剑身往指腹一抹,鲜血覆剑,直刺何冲的符上,终于将铁笼给催倒了。本就脱力的三皇子,被破铜烂铁砸了满身,彻底歇了,连吵嚷声都没了,李玄慈吩咐金展将人带上去。

    接着对十六说:“走,去找你师父吧。”十六一直挂心着这事,本来还担心李玄慈会不让她去,可李玄慈显然是知道她的德性的,根本没费口舌劝她。

    金展抬着三皇子过的时候,十六经不住皱了下鼻子,何冲见了,笑了她一句“他在这地窖这么长时间,这味儿可是够大的,如今你是狗鼻子,可不逮着你一人熏啊。”

    十六却想得开,笑着回道:“狗鼻子就狗鼻子,狗鼻子多灵啊…如今我是睁眼瞎,祖师爷爷总得开眼补我点别的吧,不止他,还有师兄你,我一闻就知道,你昨晚一定没洗脚。”

    被揭了老底的何冲恼羞成怒,手抬了起来却被李玄慈不咸不淡的眼神逼了回去,只能边小声找补着“小兔崽子,看我之后不收拾你”边第一个掉头往外走。

    有阎王爷当靠山的十六,丝毫不担心被收拾,肥着胆子催促着李玄慈带她找师父去。可十六没想到,找到师父时,竟然会是这般光景。

    在她的记忆里,她小的时候,师父出发前总是会站在大殿的逆光里,摸摸她的头,然后转身走过那一道道高得不得了的山门。开始时。

    她总会去追师父,可大殿的门槛太高,她跨不过去,只能眼瞧着师父越走越远,后来,十六长大了,也习惯了,每次师父走之后,她就将整个大殿日日清水洒扫。

    等山上所有的大殿石板都被她洒扫干净,师父大概也就要回来了,在十六心中,师父从来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聪慧、最厉害的人,每次师父下山除妖。

    她虽有担心,却从不怀疑。可当他们往另一边通道追时,瞧见的,却是昏暗窄道中,躺在血泊里的师父。还未瞧见人,十六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接着便听到师兄那声肝胆俱裂的“师父”她眼前瞧不见,只觉得这声痛呼把她拽进泥地里,叫她腿都迈不动,挣扎不得。

    “师父,师父!”十六小声地叫着,徒劳地伸出手,却不知师父在哪,她像夜里失了月亮的船,只能随着海狼起伏,连方向都分不清。

    直到她伸在虚空里的手被人握住,被李玄慈牵引着将她带向唐元,等十六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师父温热的皮肤,才总算有几分安心。

    “慌什么?”唐元的声音还算平静,可虚弱的气息却瞒不住人。可十六没想到,找到师父时,竟然会是这般光景,在她的记忆里。

    她小的时候,师父出发前总是会站在大殿的逆光里,摸摸她的头,然后转身走过那一道道高得不得了的山门。开始时,她总会去追师父,可大殿的门槛太高,她跨不过去,只能眼瞧着师父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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