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情妇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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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小绵羊,他又想要欺凌她了?夜茧本能地抗拒,但是心中竞闪过一丝奇异的火花,有妒意、有喜悦、有仇恨…多样的情绪掠过夜茧的心头。

    他还要她?他还没厌倦她?不!他找过琪拉了,她可不要做“垫背”的。不过她对他的想法错了,陆飞鹰永远是令人捉摸不定的枭雄。

    他只是抓着她的手腕,一径盯着她,蓝眸与黑瞳交缠许久,然后,他高深莫测地说道:“如果你还是杀手,我会继续将你锁在帐内,但是你早该大彻大悟了,你只是女人,专门为男人而生的文人。”说完,他抽出藏在腰间的刀刃,将缠绕她四肢的绳索—一切断,须臾间,她的四肢已能活动自如,除了颈子上的狗链。

    夜茧愕然瞪着他,她不懂他,她摸不清他令人匪夷所思的举止,他放了她,难道他不怕她要杀他?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情妇,你终究是个女人。”说着,他的蓝眼中竟出现了未曾对她产生的怜惜。

    天!他不是总告诫自己要当个无情无义之人?从他十二岁时,他就发过誓…推心刺骨的憎恨命名得飞鹰的目光充满烈火般的愤怒,他冷冽地说:“因为你是柔弱无用的女人,所以你永远杀不了我,女人永远敌不过男人,我根本不怕你杀我。”他既霸道又唯我独尊地说。“你的身体和心都是女人,你不该是杀手,女人有女人的功用,你应该学习如何做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学习做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夜茧还在思忖这句话时,飞鹰已经将她从床上拉下来,他抓住狗链,大摇大摆地走在她面前。

    望着他虎背熊腰的身形,夜茧低头望望自己自由百的手脚,她明白她应该可以对付他,轻而易举地使出她杀手的本事,立即置他于死地。

    可是有一千、一万个可是让她下不了手,她在害怕,她怕他…为什么她会伯到手脚发抖?

    难道真如飞鹰所言,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只是专门为男人生儿育女的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经过这些日子,她知道她敌不过他的力气。

    走出帐篷,身处清新明亮的大地间,这个部落的所有姿态,逐一窜入夜茧的眼帘。

    他打算让她走入他的世界?她会融入印地安部落的生活方式?

    飞鹰带着她一起走太阳光中。

    琪拉在另一头的空地上迎接飞鹰,她粲笑如花,夜茧习惯性的紧咬下唇。

    飞鹰藉着链条牵制住夜茧,夜茧走到琪拉面前,飞鹰向她交代了一些事之后,昂首大步地离开,走到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坐下,不再理睬她。

    很多印地安勇士前来寻找飞鹰,他们一块坐在石头上聊天,用传统的印地安话侃侃而谈。

    狗链的长度大约有五公尺长,这恍似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五公尺,夜茧与飞鹰各据一方,琪拉拉着夜茧的手,和颜悦色地道:“走!我们来做女人的工作。”

    女人的工作?

    夜茧不懂,不过当她看到火炉、大小树枝、架子、作料时,她恍然大悟女人的工作原来是指煮饭。

    琪拉教夜茧如何生火、如何宰杀、清洗动物、如何烹调、腌制食物…这与夜茧以前所受的杀手教育截然不同,这种训练对她而言既新鲜又有趣。

    哩,还不只呢!琪拉带她去摘果子,教她很多日常知识,像一些植物的用途,有些茎可食,果子可以拿来做染料,根还可以做葯…等,还有一些草可以制成黄色或红、蓝的色料等等。

    而夜茧拥有强烈的好奇心,她每学一种就用她强劲的记忆力记下来,黄昏时,琪拉又带着夜茧到溪边洗衣服。

    这就是她的“新生活”吗?

    每次跟着琪拉走,飞鹰都因为狗链的联系而尾随在她们身后,在夜茧看来,她认为他是怕她杀手的本性爆发,随时又会滥杀无辜。这令夜茧的心一沉,他一定怕她会对琪拉不利,会乘隙杀了琪拉。

    其实在夜茧心中,她暴虐凶残的一面,早已随这片祥和的岛屿逐渐消失。

    而飞鹰的想法又如何?他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其实他的寸步不离并不是怕她滥杀无辜,而是怕她逃走。

    除了飞鹰对她不理不睬外,其余的印地安人——尤其是老弱妇孺,对夜茧都很和蔼可亲,虽然语言不通,但那种欢迎她的笑容,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夜虽被这粗扩大地的自然耳德目染,完全能体认到印地安人绝对属于大自然。

    他们和土地及大自然几乎是密不可分,他们相信万物皆平等、必须互相依赖、供养,相信生老病死的宿命,相信天下万物有其用处及终将回归大神怀抱的信念,他们是个自尊强烈、自重自制的民族,从不认为自己是大地的主人而对自然界予取于求,这与白人的观念截然不同。

    夜茧的心境因他们而改变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夜茧煮饭、洗衣、捡柴、提水、摘菜样样都会,无形中,她和琪拉也变得很亲密。

    原因无他,每当夜晚来临、就寝之前,飞鹰一样把她当成狗,拉着她到溪边,让琪拉帮夜茧洗澡,琪拉好似女仆般的服侍夜茧,所以夜茧自然而然地与琪拉熟捻起来。琪拉熟悉夜茧身体的每一部位,而且在沐浴过后,她还会伺候夜茧上床睡着为止。

    但不变的仍是拴在柱子上的狗链,以及被捆绑的四肢,飞鹰老实地告诉她原因。“因为我木在,你一定会乘机逃走。”

    逃?这是多久前的字眼?夜虽已不记得了。

    她们心自问,她已经越来越喜欢这里…

    而后飞鹰也不再待在帐篷内了。

    从她伤了他的手时那天,到他带着琪拉离开帐篷的那个夜晚,飞鹰没有再碰过她,更没有侵犯她,更逞论与她共枕。每个夜晚,她孤枕而眠。

    这样的局面曾令她想额手称庆的,她极力忽视心中那股苦涩与惆怅,她不驯地说:“我一定会逃走的。”

    “我知道。”飞鹰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又牵着琪拉的手走出帐篷,留下夜茧一个人孤枕难眠。

    经过无数的夜晚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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